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但是在她回忆起那种感觉的时候却又克制不住自己悲伤。桑德拉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眶,发现泪水已经在眼睛中盈盈欲坠,将睫毛打湿黏成一绺一绺的。
提姆正想找找周围有没有纸巾,达米安就已经皱着眉头把身上的手帕扔进了桑德拉的手中语气并不好地说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桑德拉接到手帕还愣了一下,来不及擦拭的泪珠凝聚坠落,啪嗒打在她的手背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她赶紧擦了擦眼睛让柔软的棉布吸去多余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朝达米安说道:“谢谢你啦达米安。”
少年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声,然后垂下眼帘双腿叠交在一起,摸了摸titus在自己手边伸出来的脑袋。
“一直这样吗?”提姆追问道:“总是在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有这种情绪波动吗?”
桑德拉抬手捂住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不是在想起事情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在我回忆起当时那种感受的时候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我会哭的更厉害,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儿可以止住的。”
以前她试图重新回忆起那种悲恸的时候总是会哭的稀里哗啦止都止不住,一直到哭累了才会渐渐止住眼泪,现在在她经常锲而不舍地尝试着通过回忆情感记起梦境的情况下,她对于自己的感情控制已经好了很多了。
提姆皱着眉头迅速地把桑德拉给出的信息以及她和恶鸟以及另外一个青鸟之间的关系捋了一遍。他的眉头皱起眼帘垂下,那双因为专注而显得色泽深沉的湖蓝色眼眸被微微卷翘的睫毛半遮半掩地挡住,拉伸出浓密的阴影将那片蓝色遮挡的若隐若现。
桑德拉用胳膊支着脑袋歪着头专注地看着提姆的面孔,心中的迷妹疯狂地翻滚尖叫并且prprprpr地舔着提姆在认真的情况下显得格外迷人富有魅力的面庞,恨不得把他微微散开的半长发丝也全都舔个遍。
“如果那些……姑且称之为梦的事情并不是你本人为自己感到的悲伤,”提姆抬起眼帘,手掌拢成塔形支住自己的下巴,湖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落日的余晖散落在其中的光晕,像是傍晚的海面一样闪闪发亮并且沉淀着一种静谧与安详,“那么我猜测,那应该是联系你和恶鸟以及另一个青鸟的关键。”
“恶鸟对你的偏执来源于她认为你应该是她的同类,而你们两个又拥有着相同的魔法本源。至于另一个青鸟……我猜她能使用你的身体,那么应该和你本身的相性也很高,并且从她能够熟练的使用你的魔法天赋方面来看她应该和你们也拥有相同的魔法本源。至于梦境这种事情你下次去霍格沃茨的时候记得问问邓布利多校长还有斯卡曼德先生,怎么样的场景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桑德拉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沉迷美色。
“我会去找扎塔娜问问你这种情况,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之间应该有种特别的关系。”
一点都不想和恶鸟那种神经病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桑德拉忍不住在心里面这么嫌弃地想到。
“正好你今天就要去霍格沃茨,别忘了问一下这件事情。”
说完这些,提姆忍不住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眼睛中浮上些水汽:“其他的事情我回去处理的。达米安,你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等阿尔弗雷得来接你?”
达米安给了自己的养兄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说:“我自己会回去。”
提姆站起身有些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看他那个样子桑德拉都有些担心下一秒自己老板会不会哐当一头撞到门口透明的玻璃落地窗上。
索性补了一觉又在开会的时候半梦半醒休息了一会儿的提姆现在没有累到那种程度,他完美的闪避了玻璃门窗没有一头怼到上面去,然后拉开了停在门口的豪车的车门几乎是一头栽了进去拉上车门。那辆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桑德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达米安的面孔,发现他依旧皱着眉头抚摸着怀中的三花不由得有些愧疚。
毕竟是自己先无缘无故强行非礼了人家,最后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反告了一状。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本来就是自尊心比天大的年纪,更别说达米安这种骄傲的性格被她这种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人强行骚扰了一波,肯定不爽的要命,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达米安正在专注地给三花撸毛,时不时地揉一揉titus的耳朵,然后突然感觉到一个体温偏高的生物靠近了自己,接着是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达米安还以为是那只调皮的猫咪扒着自己的肩膀靠了上来,转头一看,却对上了桑德拉圆滚滚湿漉漉的红棕色眼眸。
体型并不算小的鸟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看见达米安转过头来之后眼睛亮了亮,谨慎地朝他靠近了两步,然后伸长了纤细柔软的颈子试探着往达米安身边凑了过去。
年少老成的少年并没有拒绝她的靠近。簇拥在一起像是一顶瑰丽的羽冠一样的翎羽轻轻搔刮着男孩的肌肤,然后是覆盖着细碎短小的绒羽的脑袋轻轻靠在了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