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呢?”她笑着问,但是突然间, 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色在一瞬间模糊了起来,微小的撕裂感在体内出现,她猛地摇了摇头, 再睁眼时,面前是今剑担心的脸。
“怎么了吗?小千?”今剑微微偏了偏头,红的透明的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忧。
千寻摇了摇头,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她和小夜今剑一起坐在了草坪上,歪头看着他们两个用白色的花编成了花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突然飘落的雨滴打湿了草坪,千寻被下了一跳,她抬起手用手遮住了从天而降的雨滴,低声嘀咕了一句“这雨下的真突然啊……”
今剑一把拉起了千寻,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凝结着轻微的水汽,在看到还站在原地感叹雨下的真突然的时候,不满的鼓起了脸颊“为什么要在外面淋雨啊,快一点回去啦。”
就算是付丧神,在变为人之后,都会因为着凉而感冒,更不用说看上去十分纤细的千寻了。
于是,在宽阔的中庭就出现了今剑拉着千寻,千寻拉着小夜在雨中奔跑的场面。烛台切被这三个人吓了一跳,他急忙找来了干毛巾,又塞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暖手用的东西。
千寻将被雨打湿的花环放到了一边,她的头发很长,要想弄干要费不少时间。路过的鹤丸歪头看了千寻一眼,觉得她擦头发的动作怎么看怎么笨拙,他抱起手臂看着千寻,在对方动作突然停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接过了毛巾,成为了免费的劳动力。
因为害怕他们感冒,烛台切还特意熬了姜汤。他看着本丸愈来愈大的大雨,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种在菜地里的有机蔬菜。
远处的堀川抱着一堆晾在外面的衣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将湿淋淋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有些忧愁的说“这下可麻烦了,明明都快要干了,要是要出阵该怎么办啊。”
千寻一脸乖巧的碰着茶杯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有些痛。
不会是真的要感冒了吧……她苦笑着用手捂住了喉咙,思考着要不要去找药研要点药吃。
但是,这件事在她吃完午饭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从屋檐下垂落的雨幕,在去找和泉守兼定打游戏还是回去睡觉之间摇摆不定。
三日月手中拿着将棋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在看到千寻的时候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呢。”
走在他旁边的莺丸看上去也有些沮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没有办法坐在回廊喝茶感到了遗憾。
反正都碰到了,三个人干脆一起随便找间屋子闲聊,于是他们沿着狭窄的回廊一直向前,最终停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努力工作的压切长谷部起初对于到来的三个人并没有感到在意,但是后来,几个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
三日月将茶杯放到了一边,然后拿起了一直带着的将棋招呼千寻来玩,但是无论是千寻还是莺丸,对于这类游戏都不怎么擅长。于是三日月微微侧了侧身,将棋盒微微下压,对着压切长谷部说道“长谷部殿,你要来玩吗?”
长谷部之前就被他们三个吵的有些头疼,在听到了三日月的问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了身,他脸上挂着看起来有些阴森的微笑,然后走到了喝茶三人组的面前,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三个赶了出去。
千寻是唯一一个被获准留下的,她在压切长谷部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就露出了极其无辜的表情,被如同星空一样的眼眸凝视着的长谷部,最终还是向千寻妥协了。
被赶出门的莺丸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他状似忧郁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说话的语气中却像是带着笑意的“差别待遇可不好啊,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千寻得意的视线之下,阴沉着脸关上了门。
但是,千寻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第二天一早她就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感冒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发烧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因为喉咙很痛也懒得喊人,所以干脆就钻到了被子里,重新闭起了眼睛。
似乎有什么人在敲门,又似乎没有。
她没有起身去开门,只是将头埋的更低。她又想起过去了,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同样发着烧的她目送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在心里暗自计算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但是她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从哥哥的口中听到了她被逐出尸魂界的消息。
我没能帮上姐姐什么忙,这个想法不但留存在她哥哥的心中,也同样让她感到了深深的自责。他们都太过依赖姐姐了。
千寻再度翻了个身,高烧让她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了起来,她微微咬住了嘴唇,强迫自己重新进入睡眠,但是这一次,她却很久都没有起来。
安定是最先发现不对的,他在敲了很多次门都没有人开之后,忍不住直接撞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憋气还是因为高烧,缩在被子里的少女脸颊红的有些吓人。
安定被吓了一跳,连忙叫了药研来。但是,即使药研喂她吃了感冒药,她也依旧没有好转,反而像是睡的更沉了。
药研久违的感到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