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山洞,漆黑深邃,狭窄幽长,洞口周围杂草密布,乱草丛生,枝枝叶叶横七竖八地斜耷下来,正好将洞口遮盖得严严实实。
而这山洞隐在一片茫茫沙丘之中,更是难被人察觉。叶邵夕隐隐觉得这山洞中藏了什么。
而后,马车上下来几人,这几人大都长得其貌不扬,武功平平,除了身形都略比一般人高大魁梧些之外,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叶邵夕忍住不适,尽量压低身子隐在车顶上,不敢动弹。
几人进了山洞之后,不大一会儿,便拖着一袋一袋的粮食出来,扔进马车内。
车身一晃,叶邵夕咬了咬牙,感觉刚刚安抚住的胎儿,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君赢冽当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兴许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目标越大,越容易被人察觉。而目标越小,才越容易被人疏漏……谁又会想到,如此重要的粮草,居然是派这么几个默默无名的士兵来取……这一步,走得还真是险……
“呃……”
他一分心,由于小腹内过于疼痛,齿缝中就不由闷哼出几声,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得几乎死绝的空气中,已经足够清晰令人听到。
“谁!?给爷爷我出来!!”
几人很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大喝一声,猛地将腰间大刀抽出来,亮晃晃地举在夜色中,做出戒备的架势。
叶邵夕轻喘几声,冷汗沿着额头,涔涔而下。
“大哥你看!车顶上有人!”
“妈的!居然敢摸在暗处跟了老子这么久!”魁梧的领头士兵骂了一声,啐了一口,将刀收在腰间,撸起袖子,一蹦跃上来,“看老子抓住你,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叶邵夕一抬头,不等他双脚落上,就猛地一翻身坐起来,横空飞出一脚,又将来人狠狠反踢回了地上。
那士兵跌落,摔出好大一声响。
“呃……”
叶邵夕经此一动,腹内的疼痛更明显了,他颤了颤,猛地用手支撑住身体,一手抱住小腹,才不至于狼狈跌下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谁欺负你,兄弟们分尸了他!”
这人在军中好像还颇有人缘,大家伙儿一见他受了气,都义愤填膺,举刀要冲上来。
叶邵夕轻喘一声,在黑暗中努力抬了抬眸,身子一晃,一缕长发就从冠中垂落下来,而几缕发丝的末梢,正好飘到他微张着喘息的双唇间,轻轻粘在上面。
再加上他现下表情隐忍,喘息急促,神情却是十分冷淡漠然,看来竟是有种禁欲的诱惑。
众人一愣,直觉反应是身体一热,因为来到战场太久没有接触到女人的原因,看到叶邵夕这番样子,竟是挡不住一种横冲直撞的欲念,直冲胯下。
“大哥!你看!他好像受伤了……”
“哈……”空气中,可以听到有人吞咽唾液的声音,“其实……咱们兄弟们可以先……”
“好主意好主意!”
“嗯,不错不错。大哥先来!兄弟们给你把守!”
叶邵夕哪里还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疼得身躯一抖,身子一斜,只见有什么亮银色的东西,在月光下银芒一闪,“叮铃”一声,便从自己的袖口中滑落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长……”
叶邵夕脸色一白,直觉竟是伸手去捞,却不想自己现在正是坐在马车顶上,万万歪不得,他这样伸手一够,竟一下子失去重心,随着那银锁,从马车顶上坠落了下来。
“呃!……”叶邵夕危急之中,脑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拼尽全力护住小腹,决不能让腹中胎儿再有一点不测。
他知道,这孩子是他此生唯一,也是最后一个骨血。
叶邵夕催动内力护住小腹,却不想落进一个十分陌生的怀抱里。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有人哈哈大笑着将自己按倒在地上,扣紧双肩,防止他挣扎似的,四肢立即被一旁的人大大地拉开固定住,点了穴道,让他动都不能再动。
叶邵夕一拧眉,这才反应出是什么情况。
“呃……放开!……”
“放开?老子们仗都白打一个多月了,再不发泄发泄,憋都要憋坏了!谁知道这个鸡不生蛋的地方别说女人了,就连条母狗都找不到!老子喊你声兄弟,你就当委屈委屈,老老实实地帮个忙,让咱们兄弟几个爽快爽快,事后,就让你活着离开。”
谁知叶邵夕听完,却只是冷笑着讽刺道:“都说煜羡军队军纪严明,铁令如山,怎么都想象不到……君赢冽,竟会养出你们这帮人?!”
“呸!死鸭子嘴硬!居然还敢说我们大将军的坏话,大哥!不要犹豫!马上操死他!”
“这小子是根倔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哼!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煜羡的男人!”
叶邵夕咬紧嘴唇绝不求饶,冷汗却一点一点地沿脖下来,他怒视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兵士将自己的衣衫盔甲脱了个干净。
他虽被人点了穴道,却能忍着腹痛,怒目而视,在气势神态上,竟丝毫不亚于对手一分,此种气魄,由不得令人刮目相看。
“哼!你笑什么!一会儿爷爷我就让你要死要活地哭出来!”
那人说着嘿嘿一笑,一转眼已将他身上也剥了个精光,压在叶邵夕的身上。
叶邵夕浑身赤裸在寒风中,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