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小翠开口,似乎嘴唇很干,因为声音没有力气,低哑,“可我是你娘,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看向王斧的眼神充满乞求,希望被原谅。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养你。”王斧把门拉得更大。
“但在昨天一切都完了。”爸爸死了,你却连最后的尊严也不给他。
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铁史和绿都听不懂二者之间的对话,可他们能够清晰听到,母子之间有一根线“啪”地断掉了。
☆、快乐一家
王小翠知道一切都完了, 当她失魂落魄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想死鬼和王斧, 想着这一切。
想着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地步。
铁史看婆子痴痴呆呆的样子不过眼,劝言,“你大儿子也太不像话了。”语气义愤填膺。
本以为这句话能让女人好受一点,却没想到招来呵斥。
“你儿子才不像话, 我儿子没错!”王小翠突然爆发,眼里有泪水涌出, 转而呢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喜宝明明一直那么懂事那么乖。”
王小翠唤起了王斧儿时曾用名。
“好好。”铁史不敢再说了, 点头应是,怕刺激到婆子。
他看呀, 婆子这个大儿子是真要和她断绝关系了, 今天他还是让让婆子, 哄哄她。
这厢——
“当家的。”女人仍被男人困在怀中,声音从怀里传来, 将失神的王斧唤醒。
低头看着女人一脸茫然,有话却不知如何开口纠结的模样, 王斧逗弄起来,“叫这么甜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带起胸膛的震动,有磁性和难言的男性魅力。
绿才没有故意甜甜地说话,只不过声音细软, 言语缓和,说出来的话就带着甜味。尤其在某个心猿意马的男人耳里。
男人的鼻息全都打在脸上,绿不可避免地羞红了脸。
说来也是,二十五年生涯,除了当初成亲后的一个月,绿从未与任何男人亲密接触。
而这么又分离五年,绿对男性的身体又陌生了起来。
“娘她——”女人话未说完,身子一轻,嘴巴被男人封上。
因着男人身材高大,女人体态娇小,是故男人不得不将一手托住女人的腰,一手横过女人的肩压住后脑勺,使之双脚腾空才能舒服地接吻。
“砰砰砰砰。”绿的心跳加速,浑身发软,瘫软的双手用最后的力气自发地环住男人,像是菟丝花找到了它的那一棵大树,盘缠生长。
男人的吻技并不高超,甚至可以称的上是烂,可却让两个人完完全全沉浸下去,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忘乎所以。
“爸爸!”安安跑出房间激动大叫,结果看见的是抱在一起的爸爸妈妈。
须之玉在屋内学习,是故不知道安安看见这一幕,否则她会立即将安安拖回来,并关门。
绿听到安安的声音,环住男人的手立刻松开。
王斧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最后狠狠啾了一下女人,才缓缓将人放下。
由于技术问题,“啾”声太大,整个房间内都能听到。
安安在爸爸看向自己后的一秒,才反应过来,用小手迅速地盖住亮闪闪的大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嚎的中气十足。
“什么也没听到。”安安又大声补充,可惜没有多余的手让他来堵住耳朵。
“我去烧水,当家的你待会就可以洗澡了。”绿扔下这句话就顶着红肿的唇跑向厨房,内心慌乱: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被儿子看到。
毫无疑问,绿会惦记这事好几天。
安安的手被人从眼上拿下,随后整个人腾起,“儿子,突然叫爸爸干吗?”
男人的反应和女人形成对比,光风霁月,仿佛在幼儿面前做成人的事,并无不妥。
被爸爸问起,安安抛掉刚才的记忆,高兴地说,“爸爸,我带你去看你的礼物。”
“礼物?”王斧不解。
“就是礼物啦,你不是都不在家嘛,所以妈妈把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都攒起来,我刚刚都拿出来了,你一定很喜欢。”
安安小手扶着爸爸的肩,眉眼飞扬。
王斧笑,笑得酣畅淋漓,觉得跟自己女人有爱,跟儿子也很有爱,大脑袋靠向小脑袋,在嫩脸上亲了一口。
安安便嘿嘿地笑,小脸洋溢着欢乐,“爸爸,快过去看。”小身子在男人怀里扑腾,显示急迫的心情。
“好。”王斧大声应好,总是平直的唇勾勒出愉悦的弧度,柔和了男人阴沉狠戾的脸。
进了房间,平平也在,依旧捧着书,桌子高的小人捧着一本大词典,认真的表情和专心致志的气场,让人不忍打搅。
平平是沉默并睿智的小孩。
而安安是个活泼的孩子,他会主动靠近你,并且愿意与你亲密。
王斧不自觉地将两个孩子比较。
“爸爸放我下来。”安安拍王斧的肩。
其实四岁大的孩子都不爱被大人抱着,源于王斧这些年的离开,造成安安生命中父亲角色的缺失,所以没有反抗厌恶搂抱,甚至喜欢。
安安指着一个小箱子,大眼睛里盛满了星星,长长的睫毛上翘,说:“我和平平的礼物都在这里了,妈妈的就不知道了。”
王斧挑眉,在小家伙兴致勃勃地注目下,将小箱子打开——
里面东西不多,至少箱子没有盛满。
安安在旁边解说,“我和平平一岁的时候太小了,没办法送礼物,所以妈妈把我们俩的肚兜留下来做礼物。”
安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