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课闲着也是闲着。”宋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不要?”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那眼神那表情,林生觉得自己要是敢说不要肯定下场很惨,一把将本子拿过来,“要要要,怎么可能不要呢。”
宋白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说,“这要掉回二班就说不过去了吧。”
突然手上的本子有千金重,林生手一坠,心里想着要不要这样啊,给他这么大的压力,笔记不要了还给你行吗!
对上宋白微笑的表情,好吧,不行。
一瞬间思绪万千,轻拿轻放地将本子落在桌角那一摞课本上,突然明白了宋青小时候哭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了。
宋白简直太吓人了,你都预备惩罚了居然还来这么一招。
这天下课就看见隔壁班这次考试依旧在林曼后面的第三男匆匆走过来,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站在窗户外把东西放在林曼桌上,留下一句“还给你”就匆匆回去,目不斜视,哦,不对,瞥了一眼宋白,用鼻子发出一声哼。
“嘿,这人什么毛病啊!”成功捕捉到他眼神的林生顿时就不高兴了,自己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呗,不要搞这么难看好不好啊。
“谁?”一直趴在桌子上的宋白看着气鼓鼓的林生问。
“就是那个…诶?你没看到啊?”
“没有啊。”宋白扭头去看早已没了人的走廊,一头雾水,“什么?”
搞了半天那充满敌意的一眼宋白根本没看到,那位仁兄真的是够了。
宋白给他解释起来,“就是隔壁班那个人,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就那个这次还是考第三的人。”
“他刚刚来我们班这边了?”宋白说。
“对啊,找曼姐的,然后走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看了你一眼,就很生气。”
宋白笑起来,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你气什么?”
“明明成绩没你好,还目中无人。”
“不要去管就好了。”宋白说,“乖,不气了。”
看宋白根本不在意,林生也不去想了,那谁有本事你先超了林曼啊,宋白拿笔敲了下他脑袋,“想什么呢?”
林生捂着脑袋叫起来,“不能打脑袋,会打笨的。”
“做个题目检测下是不是笨了。”宋白将习题推过来。
林生认命地拿起笔来算题目,也许是最近他自己方法思路都对了的缘故,不少题目以前可能要想很久的现在一下子就能找到解题的思绪,扯住露在外面的线头就能将它解开。
看来宋白对他的了解还是非常透彻的,那些笔记以及旁边的一些建议真的是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在愈来愈冷的天气中迎来了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
考试前一周阿康就已经说了今年元旦晚会的举办,具体的就交给了各个班委,月考晚会两者不断刺激着大家本就紧绷的神经,一边想着到时候参加的节目一边想着几天后的考试,当然像林生这种则是全身心想着考试,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别人的准备上。身边宋白则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白已经围上了围巾,半张脸都被遮了起来,难得考试日起晚的林生将车停好在车库就跑起来抓住宋白落在后背上的围巾尾巴,“我发现你考试时候来的都挺晚的。”
宋白看见是他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糖放在他手里,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手很暖和林生因骑车来而冰凉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不是来不及。”
林生剥了糖放到嘴里,好酸!他皱着一张脸看着宋白,男神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嗯?”宋白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等会就不酸了,让你清醒一下。”
“吹了一路冷风,我够清醒了。”
两人第一次一起走到一班,然后林生从后门进宋白则直接从前门进去就坐下了,第一就是好啊。
坐在他后面的林曼以及林曼后面的第三男像是早就到了,东西也已经收拾好,不相关的东西已经放到了前面桌子上了。
林生看了眼时间立即拿出笔袋给放到讲台旁边的桌子上去,前脚后脚监考老师就抱着试卷进来了。
考完一场林生就觉得这次如果要是考砸了真的不能怪他,他旁边的窗户居然是坏的,根本关不紧,不间断地吹进来寒风刺激着他,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整个鼻尖都泛了红,中途恨不得将宋白的围巾给抢过来。
宋白只看看他脸,然后淡淡道,“看来这次肯定考得好,毕竟都保持着清醒。”
下午林生没有像宋白那般卡着时间来考场,然后发现自己白白吹了一早上冷风,上午来得晚根本仔细看窗户到底是什么原因,下午站起来往滚槽里一看,里面居然卡着一个笔芯头,这能关得住窗户就有鬼了。
林生掏出一把钢尺将它给挑出来,关紧那一瞬间像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每一场都比上一场来的得心应手,这种如履平地的感觉让林生生出了一种飘然的状态,不禁怀疑起了这次的试卷难道难度不大吗?
听见他这话的方佳佳表示不想和他说话,要绝交三分钟,实在是太气人了,自己啥水平自己心里没数吗?
林生表示:我..真的没数…
宋白表示:不算太差。
三分钟后方佳佳又转过头来好奇问道,“林子元旦要报节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