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言和凤歌,在九万年前就不太对付。
作为一只在圣尊身边长大,却被圣尊亲自赶出莲华宫的白虎,白言对所有圣尊养过的,感情颇好的妖兽们,都不是那么友好。
这其中,尤其以凤歌为先。
在凤歌还没长大的时候,白言时不时就瞅准重华不在的时候跑过去找它麻烦。
那时的凤歌修为还不如白言,经常被欺负更是常有的事,后来有一次被重华发现,直接将白言扔回了白虎族,并且狠狠的警告了一番。
白言的确消停了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凤歌却已经以超绝的速度增长着修为,最后甚至凝出朱雀心火,成就半神阶强者。
他狠狠地,不留情面的,将白言给揍了一顿。
白言自此再不敢去找凤歌的麻烦,直至凤歌以身祭阵而亡,奠定了他在妖族崇高尊贵的地位。
那是妖族的英雄,凡妖族之兽见之,需得以大礼行之,万不可冒犯。
这是四圣兽族,包括整个妖族,铭刻在各自族碑上的铭文。
换言之,白言必须对他,眼前这条不龙不蛇的白蛇,行大礼。
☆、霸气的流烨
白言有些不甘。
很不甘。
它向往着陪在帝尊身边, 可帝尊却亲自把它赶走。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何帝尊要赶他走,明明只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件小事,他挥一挥衣袖便可解决。
既然救了他,又把他带在身边养了那么长时间,感情也已经有了, 只是帮他报一下仇, 为何却要赶他走?
而那只朱雀, 却可以如此亲密的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帝尊甚至还是如此的在意着他。
他不甘,他嫉妒,同时也羡慕着那只朱雀。
如果站在他身边的是他……
白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条白色的蛇, 缓缓垂下眼睛,压下眼底的不甘和嫉妒, 虎头一低, 行了一个礼, “见过公子。”
流烨淡淡看它一眼, 龙头一抬,略微眯了下眼睛,“白虎族的大礼, 本蛇记得,必须要弯前肢才算行过,白言,你这不伦不类的礼, 算是什么?”
白言脸色青了一下,幸好被绒毛覆盖着看不太清,它看了眼边上默不作声的重华,深吸一口气,前肢微弯,又对着流烨行了一个大礼,“见过公子。”
流烨这才轻轻颔首,不咸不淡道:“起来吧。”
白言迅速站起了身子,银白色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它,若有所指道:“敢问公子,刚刚是谁放的火?”
流烨微微咧开嘴,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本蛇……不知道。”
它看着白言仿佛被噎住一般的神色,愉悦的弯了弯嘴角,“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带着你的族人走吧。”
白言当然不肯就这么走虎,他甩了甩光秃秃没有毛的尾巴,定定道:“可刚刚烧我尾巴的火焰,明明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流烨依旧还是在微笑的,只是这笑容之中却渗入了一丝丝冰冷凛冽的尖刀。
它盯着白言那双犹自不甘的眼睛,一字一顿,淡淡道:“本蛇说了,本!蛇!不!知!道!”
它冷冷的哼了一声,“白言,你虽为白虎族少主,可也只是少主,我是公子凤歌,重华是紫宸帝尊,无论哪个身份都轮不到你一只白虎在这里放肆,你要么走,要么把命留下,我相信,杀一只同时冒犯了公子凤歌与帝尊的白虎,就算闹到白虎族那里,你父亲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对吗?”
白言忍不住僵了身子。
凤歌自从以身祭阵,身份早已不同往日,那是妖族的救世神,是妖族的精神寄托,是他以一己之力扭转人妖战局,若是没有凤歌,便没有今日的妖族。
昔日妖族有多惨烈,如今的妖族就有多么崇拜凤歌。
若是传出去他今日对凤歌无礼,怕是用不了整个妖族,光是白虎族那些老家伙们都能把他给剁碎了。
它必须忍,也只能忍。
况且,还有那个人在一边看着。
它忍不住抬起头,朝着重华看了过去。
那人微微侧着头,目光带着点笑意看着那条白色的蛇,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句话,做过一个动作。
白言忍不住有些委屈。
为何,同在你身边长大,你却只看到了他呢,我也对你很好很好的啊……
它甩了甩光秃秃的尾巴,落寞的转身,爪下一道灵光闪过,整只白虎一瞬间腾空而起,向远处天边飞去。
身后其余几只白虎顿时紧紧的跟随了上去,不过一会便消失在天际。
重华看着慢吞吞爬到他身边的白蛇,似笑非笑道:“玩够了?”
流烨甩甩蛇尾巴,不满的哼哼一声,“我一看到他,就全身不舒服。”
它冷声道:“矫情做作,优柔寡断,偏偏还自高自大,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总做一些让人恶心的事。”
就说刚刚的行礼,重华没免他的礼,他却自持身份没有下跪,意识到不妥也不去补救,而是想着蒙混过关直接走人。
它顿时就看不过眼了。
真是一只让人恶心的白虎。
流烨疑惑的看着他,“这么一只白虎,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把它养在身边?”
“看它血淋淋蛮可怜的,就带回去了。”
重华摸了摸下巴,一边回忆着当初的事情,眼里不自觉多了一丝享受,“那身毛手感还不错,毛绒绒挺舒服,做个抱枕也可以……”
流烨眯了眯眼睛,“手感还不错……抱枕……”
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