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吴云清见过王爷,见过葛大人。”
“你为何被关押此处?”葛兰掏出帕子擦擦额头上的虚汗问道。
“学生是被钱德松那个奸人绑了回来。”
吴云清涨红着脸半天才又说:“钱德松不知道从哪听的...一些下作的事情,强迫学生在此。说要...说要学生做他的‘姨娘’。学生誓死不从,好不容易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刚才钱德松还在门外叫人喊打喊抓,若不是王爷和葛大人来的及时,学生死后怕是无颜面对圣贤了。”
“‘姨娘’咳咳,这事儿先不管。自有本王替你做主。不过你说‘刚才’他还在这里抓你,那你可见他往哪里跑了?”永慧一直感觉钱德松跑的不远,毕竟来路提前都被封死,前后围堵的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吴云清指着花园西面的假山说:“适才见到往那个方向去了。”
葛兰一拍大腿,不想正拍到鞭痕上,哎哟了一下才说:“下官就知道,那个狗娘养的会玩花招!”
说完招呼身后跟着的人就往假山处去,永慧与吴云清走在后面。
“你自称学生,可是有功名在身?”
“学生不才,去年才过了裕州乡试。”
“不知成绩如何?”永慧不漏痕迹的问,“本王正是用人之际啊。”
“乡试第一。”吴云清有些羞涩的说:“还是运气好,若是往年中不中的了都难说。”
永慧脚步顿了一下,接着没什么事的继续往前赶。
“王爷,您看底下似乎是个地窖,不如下官先行下去看看?”葛兰为了在永慧面前耍点好印象硬着头皮往上冲。
“我们一起下去看看。”永慧笑的含义不明。
“那学生就先在外面候着王爷了。”
永慧用手拍拍假山上的石头,点点头。
地窖在假山下几米的地方,整个通道潮湿非常。葛兰在前领路,身后跟着永慧,最后是几个官兵。
等他们隐隐约约快到最底下的时候,葛兰发现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地窖。四周也就两丈长宽的样子,放着几大缸酱菜。
正当他疑惑的时,头上传来‘吴云清’的声音:“今日本官难逃一死,拉个王爷垫背不算赔!”往上一看,居然看到火光。
“不好,我们上当了!那个秀才‘秀才’就是钱德松!他杀人灭口!”葛兰圆滚滚的身子挡在永慧前面,“保护王爷,不能让火进来!”
余下官兵也具是站在永慧前面,虽然神情忐忑,也都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钱德松高举火把,一脚踹翻地窖门口的酒坛子,扬天大笑几声,“遇到本官,管你是谁,都得去死!”
说完就将火把往地窖里扔去。
就在此刻,电闪雷鸣的瞬间,许侍卫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趁钱德松没反应过来,用手紧紧的握着火把,伸腿对着钱德松的胯下踹了出去!
“啊!啊啊!”钱德松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到假山上当即昏迷过去。
许侍卫将火把小心的扔到池塘里,这才打开插住的门栓将永慧等人救了出来。
“王爷,您没事儿吧?”许侍卫想要扶着永慧走到一旁歇息。
“本王没事,就知道你小子动作快。哈哈。”永慧适才拍假山的动作就是给许侍卫的暗号,这还是从贾芸的训兵册子里学的。
“还请王爷日后不要再冒此风险了。”许侍卫心脏还在突突跳,要是自己反应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永慧拍拍许侍卫的肩膀,这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也是曾经沙场上最得力的伙伴,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再说,一个小小的地窖还真以为困的住他?
“只是王爷如何得知他就是钱德松本人?”葛兰晕头晕脑的弄不明白,明明自己就跟在永慧身边,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