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污染真可怕!”阿尔揶揄道。
“如果由韩.国人治理,才不会是这个样子!”任勇洙撇着嘴说,“中.国人,真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
“你和王耀的关系不好?”阿尔手搁在栏杆上,很潇洒地扭头问任勇洙。
“我宁可去跟本田菊相亲相爱也不会跟王耀成为朋友!”任勇洙咬牙切齿地说。
阿尔大笑:“哈哈!连自己的弟弟都这样,王耀还真是可悲!”
“我才不是他弟弟呢!早就不是了!”任勇洙急切地辩解。
“哦?你以前不都叫他大哥的吗?”阿尔眯着眼睛歪了歪头,海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说不出地性感。
“他自以为是我的大哥,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说不定我才是哥哥呢!”任勇洙赌气地说。
“那么你可以对他还以颜色,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不是吗?就算是面对兄弟也要果断地开枪。”阿尔转过身,背倚着栏杆,头微微后仰。(阿尔你就可劲耍帅吧,掉海里没人捞你!)
那一天下着雨,亚瑟用颤抖的双手端着枪,指着阿尔的额头。就在阿尔以为亚瑟要开枪的一刻,那枪掉到地上,亚瑟的身体也无力地跪倒在积水中:“我怎么可能冲你开枪呢?”
任勇洙却显得不安:“可是,我担心会触动那个疯子的哪根弦。”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北方。
“你在害怕你北边的兄弟?”阿尔凑近任勇洙,“勇洙,你可以不怕王耀,难道却怕朝.鲜吗?”
“你不了解那家伙,他是真的不要命。”任勇洙担忧地说。
真是有趣的双胞胎,阿尔为马修的温和与隐忍感到庆幸,他可不想有个像朝.鲜一样的疯狂兄弟。
阿尔的手机铃声不是时候地响起来,是王耀打来的,阿尔早就料到这一点,自然地接起来:“嘿,王耀,你可真够慢的,我以为你昨天就该找我了!”
“阿尔,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跑到我家门口来演习!”王耀的声音带着怒气。
“只是一次平常的军.演罢了,不会碍到你的事。”阿尔漫不经心地说。
“可你已经入.侵了我的海域,你和勇洙必须马上停止!”王耀提高了声音。
“对海域的划分,我和勇洙似乎都有不同意见呢,这可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阿尔坏笑着说。
“阿尔,说话不要太过分,你这已经是挑衅行为了,如果——”王耀话没说完,阿尔挂掉了电话,手一扬,手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海水中。
阿尔转头对勇洙露出顽童似的笑容:“走,勇洙,喝点东西去!”
好酷,任勇洙在心里感叹,他为这个男人的强大所折服。
王耀轻轻挂上电话,他不允许自己把怒气发泄在无辜的人或器物上,刚才,他空着的右手紧紧攥着,把自己的手心都抠出了血。
“阿尔,你欺人太甚了!”王耀的声音有点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你到底要把我逼到哪一步?”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本田菊跪坐在上司面前,上身挺得笔直,一丝不苟地维持着这个尊重对方的姿势。在南京,滚滚东逝的长江边上,本田菊曾经强迫王耀以这个姿势面对他,但被王耀强硬地拒绝了。本田菊没有因此失去理智,他冷静地抽出□□,以冲田总司般精准的刀法砍中王耀的后背,王耀的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本田菊扛起这具“尸体”,从燕子矶的峭壁上扔进江中。
再次见到王耀的时候,本田菊都以为自己看见了恶鬼。
“你在走神。”上司威严的声音提醒本田菊自己现在的处境。
“十分抱歉,请您继续。”本田菊收回散漫的心思,集中精神听取上司的话。
“最近美.国和韩.国走得很近,看样是与朝.鲜.半.岛的局势有关,”上司抿一口茶,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看?”
本田菊端着茶杯,却没举到唇边:“如果问题只在朝.鲜.半.岛内解决,对我们不会有太大影响。”
上司摇摇头:“如果真的打起仗来,美.韩的同盟关系会加强,这关系到日.美同盟的走向。”
“我们和韩.国虽然有纷争,但美.国不会允许我们真的起冲(防和谐)突。”本田菊低声说,“况且——”他止住了话头。
“况且什么?”上司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本田菊。
“况且我了解阿尔君,他在情感上一定更倾向于我,而不是勇洙。”本田菊小声补充道。
“别把个人关系混同于国.家关系。”上司放下茶杯,有种无声的警告意味。
可我们就是国.家,本田菊心想。他没把这句话说出口,聪明如他,完全懂得即使国.家之间的交往,也存在着个人关系与国家关系对立的问题。
王耀伏在草丛中,虽然脸上没涂迷彩,他仍然隐蔽得很好。狙击□□的枪管用草叶做了伪装,此时阳光很好,王耀盖上了瞄准镜,以免反光被看到。他刚才已经发现,对方有一名优秀的狙击手,随着战事的推移,他势必要与那名狙击手一决雌雄。
“两个顶级狙击手的对决只在半秒之间,谁得了先手谁就是胜者。”伊万曾这样说过。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时王耀刚从尸堆里爬出来,褴褛的衣衫和散乱的长发上染满了自己的鲜血。面前,一个逆光的高大身影向他伸出手:“如果你还没死,就站起来,跟我一起走!”
当王耀把自己流血的手放进那只大手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