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我是特别体质,我的肝脏适何任何血型配对者,我要捐一部份出来救李雍华,你的执医证是国际等级的,可以在任何一家医院进行开刀手术,所以由你为我动刀吧。”
莫楚云说道,拿过手术纸递给钟翳签字。
一手打掉那张手术纸,钟翳一脸怒容,低吼道:“楚,你疯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状况吗?你一点麻醉药都不能用,你要是用了,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你找死吗!”
“所以我叫你来动手术,我相信你能把我弄醒。”莫楚云道,直接躺回病床上:“你也可以拒绝,医院会另行安排手术医生。“
听了,钟翳额角的青筋根根突显,瞪着莫楚云,钟翳正想拒绝,莫楚云却是一手抓住了他手臂。
“钟,帮我。”莫楚云沙哑的道。
钟翳浑身一震,他从没有见过莫楚云示弱,从没有,钟翳从没有见过莫楚云露出如此黯然的神色,从没有。
手术室门外,陆旗英与李家人痛苦彷徨的守候在门外,主治医生回了来,告知有捐赠者就在刚刚捐出了新鲜活跌的肝细胞,只要成功移植进李雍华的体内,李雍华会得到最快的救治。
手术室的灯亮到天明才熄灭,陆旗英看着李雍华缓缓的被推了出来,那张没有一丝颜色的脸庞,让他再次涌出泪水。
李雍华被推进重症病房的两天,陆旗英彻夜无眠的守在门外,直至李雍华平安的渡过了危险期,被转送进专属病门。
李父过来让陆旗英赶紧回家休息,陆旗英只觉得他是该回去了,母亲那边也打了他几次电话来,担心着他,陆旗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缓缓的走在长廊的边沿,有些恍神,扭了下脚间,身后有人稳当当的扶住了他。
陆旗英回过头看见莫楚云微皱着眉头看着他。
至三天前莫楚云把李雍华送进医院,陆旗英对他说出绝情的话后,莫楚云就走了,陆旗英没有想过莫楚云走的比他说的话更绝情,这几天的心都放在了李雍华的身上,也并不觉得痛不欲生,此时忽然见到莫楚云,陆旗英已是心如止水,也没有想过莫楚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也没有把莫楚云一张脸苍白如纸,病恹恹的面容看在眼里。
甩过莫楚云的手,陆旗英撑着墙壁向前继续走,莫楚云顿了顿,竟是再上前握住了陆旗英的手。
从没有想象过莫楚云也会露出倔强的表情拉着他不放,陆旗英却心力交瘁的不想与莫楚云纠缠,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开他,莫楚云却是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任由陆旗英怎么推开他,他都不放手,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陆旗英。
已是没力气再推他,陆旗英侧身贴向墙壁微微喘息,莫楚云顺势的把他搂入了怀里,陆旗英冷冷的一怔,他已是被莫楚云吻住。
陆旗英又怒又恨,拼命在莫楚云怀里挣扎,听见莫楚云闷哼一声,抓住了他的双手,轻轻的把一张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脸庞靠在陆旗英轻颤的肩上。
“…旗英,你真的…不爱我了?”良久沙哑无力的言语从莫楚云的口中说来。
“对!”陆旗英气得心口阵阵发痛,这算什么,丢下他一个人在医院承受恐惧承受煎药,此时忽然出现在这里就是会了问他一句还爱不爱,陆旗英觉得好可笑好讽刺好累。
再次推开莫楚云,陆旗英转身离去。
莫楚云再也撑不住地向后倒去,身后却是有人托住了他的身体。
“你一醒来就是为了去找陆旗英?你和他怎么了?” 钟翳问道,吃惊的看着莫楚云单薄的棉衣外渗出了血迹。
“他不知道捐赠者是你吗?你怎么让他把你的伤口都弄裂了?” 钟翳恼道,阴沉的背起莫楚云迅速向病房走去。
陆旗英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到了陆家,只知道母亲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陆旗英靠在母亲的怀里就睡了过去。
陆旗英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诧异的看着床头边坐着的是李海臣,陆旗英猛地坐了起身,看着李海臣红肿着一双眼睛,呆呆的模样,陆旗英心口一痛。
“海臣,为什么不去医院?你很害怕对吗?告诉我,你害怕了对吗?”
李海臣狠狠地一震,泪如雨下的瞪着陆旗英,嘶哑的道;“对,我是害怕,害怕,害怕的要死,你告诉,你快点告诉我,李雍华,李雍华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他是不是会死?”
陆旗英无法原谅李海臣竟然想要杀死莫楚云,陆旗英更没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他,李雍华就不会冲出来挡下那一枪,差点丢了性命。
看着陆旗英不发一言痛苦的表情,李海臣惊恐的向的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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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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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陆旗英你说话啊,说话啊!李雍华不会死的,我不是想对他开枪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了枪,当我看见他冲出来的时候,我从没有感到过如此害怕和恐惧,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李海臣嘶吼,泪水疯了般滚落惨白的脸庞。
陆旗英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李海臣痛不欲生的脸庞,陆旗英很难过。
李海臣挣扎地扑倒在陆旗英面前,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悔恨:“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告诉我,告诉我!”
陆旗英忧郁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