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旁的手入棒, 透也动作有些不熟练的让它沾上些许粉末, 接下来要怎么做?直接按到伤口上就行了吧......?
犹豫了片刻,透也拿过沾满粉末的手入棒直接按在了左手的伤口上, 然而还没等伤口吸收药末, 他就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拿着手入棒的右手微微发着抖,手入棒从不稳的手里掉落下来, 直接滚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纸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拉开,手入棒恰好滚在了来人的脚边,透也有些吃痛的抬起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刚刚不知道和茨木去哪里了的酒吞。
酒吞垂头看着滚落在脚边的手入棒,又看了看透也捂着左手腕一副吃痛的样子,不禁沉下了脸色,“你在干什么?”
透也抿了抿嘴,不太想和他说话,他正准备捡起酒吞脚边的手入棒时却被对方先一步捡起来,酒吞看着手入棒上的粉末,又看到了透也床边的那条沾染了血迹的毛巾,想了想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茨木那家伙伤到你了?”
透也看着情绪突然变差的红发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将靠近门口的透也一把推回了床铺上,酒吞拉过他的左手腕仔细的观察着。伤口不深,能感觉到灵力在逐渐愈合着,但是这个伤口明显不是什么普通利器划伤的,而应该是被妖怪的指甲所造成的。
似曾相识的一幕突然在脑海里闪现,酒吞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拿起一旁的手入棒重新沾上些许药粉,一本正经道:“这个药末要先从伤口四周涂抹,最后再洒一点在伤口上就行了。”
透也慢悠悠的看着拉起他的手腕仔细观察的酒吞,半晌他缓缓道:“你们大妖的指甲都会留的那么长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被你划伤了。”
......这小鬼竟然到现在还记得那件事。
透也垂下眼帘继续道:“嗯......刚把你召唤出来的时候还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记得那个时候我想碰你身后背着的鬼葫芦时,你就臭着脸把我的手挥开了,顺带指甲划伤了我的右手腕。”
看着酒吞给他左手腕的伤口涂抹药末,透也不禁笑了起来,“上次是左手,这次是右手......还真是巧。”
一回想起刚和酒吞相遇的事,透也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连药末洒进了伤口里的疼痛感都忘记了。
酒吞听着透也断断续续的回忆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明明只是些琐事他却听得格外用心,“行了,就这样吧。”
伤口上的药末差不多已经涂抹好了,酒吞拿起透也准备好的绷带一圈一圈绕过他的左手腕,将里面的伤口严严实实的包扎好。
“啧,本大爷就没这样伺候过谁。”酒吞状似不耐烦的低声抱怨着,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
透也定定的注视着垂着头为他包扎伤口的酒吞,不知为何,这些天的烦闷感在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柔软的笑意直直传达到了心底。
活动着包扎好的手腕,刚刚的疼痛感此时减轻了不少,透也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这次伤到的是左手,如果是右手的话就麻烦了。
酒吞靠在墙壁上注视着透也转着手腕的样子,乱七八糟的事忙完后,他也该解决这次过来的目的了,“你和茨木是怎么回事?”
透也转过头,一听对方提起了茨木,刚刚好不容易升起的好心情此时又跌落了谷底,“不知道,他自己跑上来挑衅我的。”透也生硬的回答道。
“啧,这个本大爷当然知道。”酒吞不耐道,“本大爷想问的是......咳,就是......”
一向直言不讳的鬼王在此刻莫名其妙变的吞吞吐吐起来,视线也一直在游移着。
“你到底想问什么?”透也疑惑的看着吞吞吐吐的酒吞。
游移的视线转回透也身上,酒吞“啧”了一声,站起身,凑近了透也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干嘛要压在茨木身上?想对他做什么?”
听着酒吞的质问,透也的面色倏地沉了下来,心里那点期待彻底被磨灭,一向情绪沉静的他此时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委屈——
明明是那个家伙自己上来挑衅的,也是他先扑倒自己的,他只不过是反击一下就被酒吞看到然后被误解了,想起之前晴明告诉他关于酒吞和茨木的一些传闻,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我对茨木没想法,你不用担心了。”透也冷声说道。
见透也的样子似乎真对茨木一点想法都没有,酒吞不禁松了口气,“真的?”
透也这次没再回答,而是不耐烦的将头转向一边,谁没事会对那种人傻话还多的家伙有想法。
酒吞疑惑的看着明显在生气的透也,“又怎么了?”
“没事,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透也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见透也突然赶人,酒吞的面色沉了下来,他最见不得这小鬼一副明明有事却还说没事的样子,酒吞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掀开,欺身压了上去,看着身下一副惊讶状挣扎着的小鬼,酒吞缓缓垂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里。
“最近因为麻烦的事太多所以没来得及管你这小鬼,真以为本大爷没看出来?”紫色的妖冶双眸紧紧的盯着身下的透也,酒吞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许怒气,“本大爷没有耐心去猜小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