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辣的感觉简直就像在火上浇油。旗易山腰一沉,抵住旗易水的敏感点便是一阵暴风骤雨的猛插,插得身下的穴口汁液横流,“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
旗易水被日得失神,衣襟大开,胸膛蜿蜒起伏,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带起一圈褶皱。旗易山晓得他是要去了,身下越发九浅一深,直直碾压着那一点,没多久,小腹果然溅起了一片热意。身下xiǎo_xué猝不及防地绞紧了,旗易山忍地青筋暴起,才硬着从穴里退了出来。抹了一把流在额边的汗,旗易山想着还是得把这妖精送回旗家大院,不然真的不知哪个时候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一起挂了。
碰巧不久后上级下达了命令,要旗易山带着一支部队到黑龙江那边剿匪。旗易山寻思着旗易水留在哈尔滨太孤单,带到黑龙江那边也不现实,因此便收拾收拾了让副官把旗易水送回元茂屯。
旗易水虽然不愿和旗易山分开,但旗易山一再坚持,因此也只好回旗家大院了。临分别前,两人又是一番缠绵。旗易山赤身luǒ_tǐ地窝在旗易山怀里,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猫一样时不时地亲旗易山一下,让他许诺剿完匪一定要回旗家大院接他。旗易山自然都应许了,怕他后几天舟车劳顿太累,便哄着让他睡了。
启程那天,旗易山把旗易水送到了火车站。车站上人来人往,他也不好做些出格的举动,只是像一般平常的兄长那样对着旗易水嘱咐几句。
八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旗易水穿着长袍,外面罩着一件外套。他的头发因为旗易山喜欢一直没有剪短,如今已经长过肩膀,被他一丝不苟地地揽在身后,只留着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风一吹,便扬了起来,虚虚遮着眉眼。被旗易山捂了几个月,旗易水的身子好了不少,原本苍白的肤色也渐渐透出一点粉来,衬着他有些妩媚的五官,频频引起他人的注目。
旗易山不动声色地接过副官手里的帽子帮旗易水戴上,又把那不安份的发梢藏进外套里,这才把旗易水送上火车的包厢。
旗易水在位置坐定后,马上又从窗户露出脸来,望着旗易山。他的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火车那震耳欲聋的蒸汽声便响了起来,严严实实地盖过他的声音。旗易水的眼眶瞬间就有些发红,急忙朝着旗易山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他,那截挂在他手腕的红绳在空中晃了晃,慢慢地飘远了。
火车已经缓缓开动了。铁轨“喀拉、喀拉”地响着,千千百百只手伸出窗外,间或夹着一个人头,无一不朝向那喧闹的月台,以及站在月台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和他们伸起着的遥相呼应的手。
只是这些手里面没有旗易山的,因为他突然拨开众人跑了起来。旗易水那含着泪水的眼睛使他的胸口发疼,这么多年了,可是他依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只会一直让那个被放在心上的人伤心流泪。让他哭着来,又哭着离开。
旗易山喉咙有些哽咽,他张了张嘴,想叫旗易水的名字。可惜人太多,火车太快,时间太长,人生太短,旗易山终究是没有追上旗易水,因此也再也没来得及问他一句:你在哭什么?
第三十五章
旗老爷清心寡欲了大半年,近来又起了一些花花心思。念着之前玩窑姐儿吃的亏,这次他干脆走起了后门,养起了戏子。他拖了赌坊赵大的情,认得了庆乐园戏班子的老板,送了些见面礼,让他帮忙搭个线,找两个俊俏些的小生。那老板是做惯拉皮条的活儿的,只是嫌旗老爷给的见面礼少了,因此也就给他介绍了两个次一些货色。
那两个戏子虽然已经二十好几了,但毕竟是学唱戏、又是身经百战的,骚起来连窑姐儿都自叹弗如,把旗老爷吃得死死的。也不回旗家大院了,就在庆乐园附近寻了个小屋,三个人日日夜夜搂着滚成一团,把那龙阳十八式都使了一遍,一会儿三人玩个“叠罗汉”,一会儿又玩个“双龙入洞”,一会儿又来个“头尾相连”,总之,是把旗老爷整个人都玩飞了,只觉得前半辈子都白活了,居然错过这么快活的事情!
一连几天,三人都在客栈颠鸾倒凤,那两个戏子把浑身解尽了,自认为把旗老爷伺候得如此舒坦,怎么着也该给些好处,谁知道他俩低估了旗老爷的无耻程度。这个狡猾下流的老家伙,付了这几天的饭钱,给他俩留了几个铜钱当脚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那俩个戏子气得够呛,直把旗老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旗老爷走了这一回后门,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现在,他又恢复了逛窑子的兴趣爱好了,只是这次他不要女人要男人。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传出些风声。元茂屯里的人听了,不少人都露出些石头落地的神情,仿佛旗老爷就应该这般荒淫无度、夜夜笙歌才对,之前消停那段时间实在是太诡异了。
旗家大院的人自然也是听了不少旗老爷在县里的流言,只是旗老爷是一家之主,而且私下里大伙也晓得旗四爷也是个喜欢男人的,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旗四听了管家老李忧心仲仲的转述,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随他去。”
好长一段时间,旗老爷宿在窑子里寻欢作乐,轻易不回家,就算回了也是为了拿盘缠,对家里的人事又再一次地不管不问。没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旗四乐得自在,少不得恶意地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