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在王齐的白眼中抖抖纸:“给我讲讲这些人的情况。”
王齐从一年前失踪的大盗,介绍到已经定了罪的大臣,各种门类,各地人士,查得十分用心。
郑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快速排除众多选项,最后只剩下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副将。那人名叫陈策,家中排行老二,因为贪赃枉法入狱,时间恰好在他“受伤”昏迷时左右,过了年就会被立即行刑。
军爷……将军……入狱时间……立即死刑……
郑澜手中用力,将纸捻成粉末随风飘散:“查陈策,除此之外,与陈策相关的活人要查,死人也要查。君颐在做的事情,与咱们最终要查的这个人一定脱不了关系。”
一听与君颐有关,王齐立即来了劲头。
郑澜又指点着王齐学了一个时辰的拳法,估摸着君颐快醒了,将还想进门的人轰走了。
还没进屋他就听到了连声的呻吟,赶紧跑过去,只见君颐已经从床上跌了下来,蜷在地上抱紧腹部,疼得满头冷汗。
“郑澜……郑……”君颐一声接一声哼着,手指抓在地上将指甲都抠出了血。
郑澜抱着他半躺在床上,怎么弄也无法让他舒展开,温暖的大掌罩着君颐的肚子轻轻揉动:“是早上没洗干净吗?”
君颐摇摇头,闭紧眼浑身剧烈地颤抖,唇间泄出痛苦的呻吟。
“那是怎样?”郑澜搂紧了面色惨白的人却只能干坐,着看他这样,怕是得了什么急症:“哪里出了问题?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去煎药,我帮你。”
君颐还是微微摇头,毫无知觉地将郑澜捂着他小腹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到底怎么办!”郑澜急红了眼,空有一身力气,却只能束手无策,觉得自己没用至极。
君颐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杜仲十钱……续断三钱……桑寄生八钱……”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办法”让郑澜去做,这个人马上就会狂躁地弄伤他自己,便胡乱说了几味药让郑澜去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