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怕也是个大夫,若是救回命来手脚却不灵光了,也是造孽。幸而如今人还昏睡着的,夜里也有他守着喂些汤水按按揉揉,这痛多少也就不那么难捱了。
“呵,早前忙着救命倒没想着你竟是长了幅顶好的模样,脸都擦成这样了,还半点不叫人觉得寒碜。我说…你这伤别是勾搭了哪家大户千金,才让人爹娘叫人给打的吧?看你那衣裳也是好料好绣工,真不知怎就落到这份田地了。”
趁着擦拭的功夫,白芨也正好将这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想起那身衣裳虽已破烂脏污却仍能看出料子特殊,有些啼笑皆非。自然,这些也不过就是一时的玩笑话,说过也就忘了,只是接下来的安置打算却是不得不做些细想了。
“罢了罢了,孽缘也是缘。你我虽是素昧平生,可既遇上就是天要我救你,行程已然耽搁,那我也只当积德行善救你到底便是了。”
待到烧退些就带去胡家的玉清堂老号吧。
反正啊,他也不是头回厚着脸上门跟清岩借药了,不在乎再多这一回两回的。
顶多,再多给清岩做几天‘苦劳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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