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帮秦绎用热水泡完脚,哄他睡觉,来恢复精神疲惫的头痛。同手指一样,秦绎的脚趾很纤长,骨节分明,小腿延伸下来的筋骨与青色血管匀停地分布在白皙皮肤下。如果叶楚澜是恋足癖,一定为之疯狂了,不过他觉得自己还好。因为指甲到了要修剪的程度,他小心地握着他的脚搁在膝上,不要吵到秦绎地,帮他修脚。秦绎半梦半醒地缩了一下腿,呢喃道:“你干什么?”
叶楚澜回头看秦绎,前额的刘海垂下来,秦绎眼神如雾地跟他相交了一瞬,然后又闭上了。叶楚澜剪好一只脚,又换里侧另一只,秦绎又睁眼看了看,叶楚澜觉出他不耐烦,说:“马上就好了。”他把脚跟捧在手里,脚底有粗糙的部分,脚背却光滑无暇。他情不自禁地在手心摩挲,心里就有一些骚动,但是不能做声,只好不动声色。
剪好指甲,叶楚澜将脚放回原处,秦绎却仍是半醒的,他张开脚,对叶楚澜说:“来做。”
叶楚澜吓得不轻。“你不是已经累了么。”
“不这样怎么睡得着。”秦绎嘟哝着,眼也懒睁开。“来帮我做,快点。”
叶楚澜马上扔掉手里的东西,掀起被单。秦绎的那根东西已经有些硬了,稍加抚弄便挺立起来,湿润地吐出露珠。叶楚澜犹豫了片刻,俯下身,伸出舌头,tian那周围的皱褶,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探下去握住自己肿胀发痛的fen身。
秦绎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一伸手就抓住叶楚澜硬质的头发,过了一会,那舌头舔到脆弱nian膜深处,秦绎喘息着说:“不是要这样”,就把叶楚澜拉起来。
叶楚澜摸不着头脑,看着秦绎,抱歉完全把他弄醒了。秦绎说:“张开嘴。”然后按着他的头,将舌头顶入他的口腔。“有受过伤么?”他的舌尖探寻着他kou腔中脆弱的部分。叶楚澜难于招架地摇头,明白到秦绎要是亲吻那吻技会有多高超,他要是能学会就好了。
秦绎张嘴放开他,隔着两层衣服与皮肤的心跳过激了,有些撕扯的痛,叶楚澜从恍神中回过是神来,说:“我有看过说,口jiao是不太危险的。”
“对某些人来说,其实都够危险,只要你还像这样胆子太大地在我身边。”秦绎扣着叶楚澜的脖子,抬起下巴,舔掉他嘴角的银丝。“接吻一样危险,所以要小心行事。”他眼神已经清醒到非常明亮了。“这是件麻烦事情,要是你也弄成阳性,不要说秦非和沈吴要跟我翻脸,我自己也不太开心。那样的话我还能这么方便地使唤谁呢?”秦绎抓住叶楚澜的手,放在自己裆部。“你应该擅长的是这个吧,如果没有骗人的话……处男。”
后来叶楚澜想过,那算是他和秦绎第一次唇齿交缠。可能也会是此生唯一一次。此后他们也互相碰触嘴唇,却不互相交换ti液,但那偶尔失控的疯狂对于叶楚澜却有刻骨的作用。之后他每每看见秦绎的脸,笑着,或是漠不关心的脸,都会常常想:他多希望他没有得那种病,这样他就能每天晨起时看见他,晚间亲吻过他才入睡。
而更久之后,他变得不敢回想那次仿佛仍然每次在他梦里重演的亲吻。秦绎没有爱过他,可不见得没有怜惜过。而他自己,连当初那一丝同情也不配得到。
几天之后的圣诞前夕,s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着另两位对年纪小小的不速之客。叶楚澜被秦绎一巴掌拍醒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快点回你自己的套房。”秦绎急着踹他下床。“我弟弟说他已经到了飞机场。妈的,怎么这时候来。”
叶楚澜揉揉眼睛。“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不过他肯定会揪我衣领骂我yín_luàn现场。”
“你干什么……纸包不住火的……”叶楚澜委屈地爬起来穿裤头。“aria不会告诉他吗?你过河抽板,爽完就要把我一脚踹掉?”
“我爽?你有没有搞错?”秦绎冒火,赤|条条地爬起来,去换新的衬衫。“你自重一点,至少衣衫整齐,假装刚从外面进来。我侄子都好几岁,什么看不懂?”
“哦……”叶楚澜穿衣,去刷牙,想起一件事。“我还没有去做早饭耶,你吃药怎么办。”
“先别管这个好吗。”
“不行!aria交代给我,讲绝对不能不让你不按时吃药。”
秦绎没话好说,站在叶楚澜身边看镜子。叶楚澜看镜子里的两个人,自己略卷的毛有点乱糟糟,好几天没有发型师打理,不知道怎么梳才能让侄子们产生“这个人跟电视里一样很帅”的错觉;而秦绎,心情不好,紧闭嘴唇,衬衫收到腰,整个风姿绰约。但叶楚澜也清楚等下他吃过药,吃饭又不对胃口,就会吐到稀里糊涂。
要说叶楚澜一点都明白不到秦绎做事的习惯,那他也太愚蠢了一些。但他叹了口气。“不行,还是要吃药,我看到你吃下去才行。你是要命还是要面子?”
秦容和秦雨航的国际学校放圣诞假,所以秦非带他们来s岛玩,顺便看望秦绎。其实这两个理由应该倒过来。他们这是坐沈吴的私人飞机——秦容很好奇:“为什么我们家不也买一个,老是坐沈吴叔叔的我都替爸爸不好意思了。”秦非很后悔带这个小东西跟着他。尽管秦雨航不这么讲话,但是这俩小鬼能落下谁?幸好沈吴当时不在旁边。沈吴圣诞其实有得休假,但他特地让飞机送小朋友,自己却不来:“我反正老是出现,秦绎也不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