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迈着轻盈的步伐,拉着木木一起来到了木言方的洞府前。“老祖啊,夕儿带木木回来看你了,快出来迎客啦!”木夕嗷一嗓子喊出来,正在打坐的木言方险些从蒲团上掉下来。
“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赶紧滚进来让老夫打一顿!”木言方回过神来宝刀未老的怒吼一声,端的是中气十足。这倒霉孩子实在是忒气人,什么叫老祖快出来迎客?那是老祖能干的事吗?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木木你看,我就说言方老祖心境不行吧,每一次都这么容易动怒。他能达到道境,不得不说,运气真好。”木夕煞有介事的对木木说道。木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得有些懵懂。
“熊孩子嘀咕什么呢?还不滚进来?”木言方洪亮的吼声再次传来。木夕对着木木吐吐舌头,拉着他迅速跑了进去。“木夕见过老祖。”“木木见过老主人”木夕和木木同时行礼道。
“老夫先跟你明说了,要是来讨宝贝的,就免开金口。不论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老夫都当做没听见,也不会再给你一件宝贝。”木言方先下手为强,直接拿话堵住了他的嘴。他也是被这死孩子敲诈怕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绕进去,又骗去几件宝贝。
“老祖你这样说,可太伤我心了。你说我来看你一次,你不‘弹冠相庆’就算了,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俗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呐,这大热天的,你看我这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样让我下次还敢来看你吗?”木夕委屈的说道。
“你能闭嘴不?你小子有文化没有?‘弹冠相庆’是你这么用的吗?你说你来看望老祖我,怎么也不见你拎点东西来?懂礼不?”木言方鄙夷的嗤笑道。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虽说我没有鹅毛,但我给老祖你拿了一片槐树叶。老祖你别客气,赶紧收好喽,等我走了再拿出来嘚瑟吧。”木夕慎重的两手捧着一片槐树叶递给木言方,语气郑直的叮嘱懂道。
木言方气得脸都青了,就送一片槐树叶,还让我等你走了再嘚瑟。我有那么缺心眼吗?一片槐树叶,我还悄悄的拿出来偷着乐?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这死孩子在家吃多了是吧?闲的没事来找老祖乐子呢?信不信老祖当着你爹的面扒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木言方气的倒吹胡子。
“哎呀,这就没意思了哈。我这不是瞧老祖你的日子过得挺无聊的,这就来给你逗逗乐。也难得咱俩年龄相差这么大,老祖你却这么合我胃口,你咋就不珍惜呢?”木夕大言不惭道。
“你给老夫去死,老夫看不见你就是最大的乐子了!”木言方怒道。心中更是暗恨:这倒霉孩子的脸皮怎么就越来越厚了,什么话都能往好了说。木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
“老祖你真舍得我去死?”木夕弱弱的问道。“死了干净!省得有事没事就来气老夫。”木言方气呼呼的斜了他一眼道。
“哎,这次老祖不出手帮忙,说不定改天我就真的死了。”木夕沮丧的叹了口气,顺手拉过一张椅子,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身子好似没骨头一般瘫在了上面。
“哟,这是咋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小狐狸精懊恼的?”木言方幸灾乐祸道。“小狐狸精也不能魅惑族人不是?再说了,我想魅惑也没目标啊。木枫死了,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如今一个个的都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木澜云一家子这般也就算了,可那群不相干的老东西蹦跶个什么劲啊?我垮台了,对他们也没好处啊。”木夕厌恶的说道。
“派系之争,这是每个家族都不可避免的,即便是老夫也阻止不了。但话说回来,若是没有竞争,家族便也会衰落了。这是残酷的,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要在面对外敌的时候,每个族人都能同仇敌忾,那么这样的竞争也是被允许的。你记住,这一节老夫帮不了你。”木言方一改戏谑之色,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我会这么没品的让老祖你帮我排除异己吗?”木夕鄙夷的说道。木言方一怔,敢情他之前说了一大堆,都是在唱独角戏,扮俏眼给瞎子看了?“那你痛快说,你这死孩子到底干什么来了?”木言方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帮我查查是谁杀了木枫。”木夕也直接道出了来意认真的说道。“老夫又不是先知,怎么帮你查?这种事交给木惊天就行了,他会想办法查出来的。这种事老夫未必比他在行,再说老夫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就好意思这么差遣老夫?”木言方翻了个白眼道。
“以你道境的修为,还找不出凶手?比如天机之术算一算,就算出来了啊。”木夕不信道。“你小子琢磨什么呢?要是天机之术这么有用,世上还哪那么多阴谋诡计?还没施行呢,就被识破了。你要老夫帮你推衍谁是凶手,行啊,你得拿出一件与凶手结缘之物,你有吗?”木言方被他给气乐了。
木夕顿时一阵语塞,他还真没有与凶手结缘之物。不由得眨眨眼,无辜的看着木言方。
“再者,即便老夫的天机推衍之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无需结缘之物便可推衍,却也只能推衍个大致方向,无法准确定位。天机之术本就是预测事物的大概方向,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