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可能是四人睡的最舒心的一晚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上已经把他们的视频传了个遍。
书法入围的人没有绘画的多,这主要归结于现在大部分靠手写的东西都被现代信息技术所代替,所以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就能结束。
所以一大早图楼和许思年就来到了现场,跟昨天一样的流程,主持人也没换,换了十个评委。
说实话,如果许思年对自己的画没有多大自信,那么对硬笔书法却是充满了信心的,这是陪了她无数岁月的东西,写字,写好字,已经是她的本能。
巧的是许思年旁边坐的就是曾经‘抢了’她板报墙的张筱雨,两人见面很是尴尬了一番,索性就当作谁都不认识谁。
许思年无意间看到张筱雨脸上的自信,没什么表情的转过头看向前面,她见过张筱雨的字,说实话在这个随便应付交差的普遍现象中,张筱雨的字很好,想必是从小就开始练的,但是许思年却不喜欢,并不是因为跟她有过节才这么说。
付启鸿说过,一个人的字写的好不好,能不能写好,就这个人写字时是个什么状态。
这就是为什么许思年会被付启鸿反复磨练的原因。许思年亲眼见证过付启鸿认认真真写字时的样子,那个时候许思年竟然有种入画的错觉。
仿佛付启鸿不是在练字房,而且在青翠欲滴的小竹林里,清风吹过竹叶带来大自然的韵味,耳旁仿佛能听到悠远宁静的琴声,而付启鸿就站在小竹林中,握住了带着墨香的毛笔,挥洒自如。
所以,写字时,要抛开一切杂念,做到心如止水,人与笔融为一体。
即便许思年是付启鸿的徒弟她都不敢说做到了这一点,而在许思年看来,张筱雨的字却是满纸的浮躁。
“第二队第二十八名,张筱雨。”
许思年并不想同张筱雨说什么,即使看到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之后转化的愤怒,她也闭口不言。
许思年推了推身边快要睡着的人,小声问:“你是不是该准备了?”
图楼侧头看她,帽子挡住了他的额头,鼻梁上的超大墨镜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偏红的嘴唇微起:“不急。”
许思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这样也是逼不得已,总要挡住别人的口舌不是?图楼是付启鸿的外孙,这会儿又跟她在一起,太让人多想了!
开始念前十名的时候,图楼被后台电话叫走,走的特不情愿,最后被许思年一个白眼翻走了。
张筱雨阴阳怪气的自言自语:“见不得人啊捂的那么严实,怕被人看到就别来啊!”
许思年懒得理她,大家互看不顺眼,还是少答腔的好,呃,反正图楼没听到……对吧?
这么想着许思年就觉得好笑,被自己愚蠢的思维折服,又想着图楼知道后反应,嘴角就翘了起来。
偏偏张筱雨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脸立马拉长:“许思年!你什么意思!”
“恩?”许思年愣:“什么?”
这幅样子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张筱雨气的肝疼:“你装什么!”
许思年气乐:“张筱雨,你多大了?光长个子不长脑么?”
“你!”
“晓雨别吵了,摄像头……”
“怕什么又听不到!”
“还用听啊,一看就知道你们在吵呗!你跟她有什么吵的,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大餐。”
“我要吃火锅,最辣的!”
“行啊!”
许思年无语,觉得自己也是越来越小了,跟她们生气干嘛!
四到十名颁奖完之后,许思年再次荣获二队第一名,张筱雨哪还记得火锅啊,她肺都疼了!
同样的最后一分钟,图楼再次抱了她,这次语气特得意:“开心吗?你的两次都是我的哦!”
许思年:“……”
颁奖结束之后,许思年捧着奖杯在聚光灯下忍不住亲了一口,被摄像机抓拍了下来。
这个时候许思年还不知道她这个无意间的举动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直到她逐渐被世人所知,这张照片也跟着被放了出来,成了她成功的标志。
许思年和乌念的作品被拍成照片入了青华杯画册,而成品却挂在了青华杯最大的画展中。
这些他们都没来及看,当天晚上便回到了s市,许思年亲自把奖杯捧回来交给了她的良师。
付启鸿摸着两个冠军奖杯忍不住感慨:“除了你我还有三个带了更长时间的徒弟,可这奖杯却是第一次有徒弟捧回来给我看。好!老头子我无憾了!”
晚上许思年跟父母通了视频隔着屏幕跟他们分享喜悦,两口子那个心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又满身的自豪。
许思年理解他们的心情,聊了一个小时后切断了视频,把回来时照的奖杯照夹到了很久不曾打开过的日记薄里。
第二天就要去学校,而现在的许思年和图楼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各自的学校出了名。
许思年被老爷子叫去说了两句话,而图楼却忙的焦头烂额,齐锦罗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数落!
“说好的走一天呢!我都快累死了!你良心痛不痛啊你!自己快活我当牛做马我自虐啊!今晚你别睡了,反正你自己的任务自己搞定!要不然就赶紧找帮手,你不说你宿舍的人要来吗?人呢?”
图楼劈哩叭啦的敲着键盘,手机在一旁一闪一闪的发着亮,难得的开口:“辛苦了。”
齐锦罗:“……心情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