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阎秋风的贴身侍卫迎上来,细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把人带过来。”阎秋风衣袖轻拂,步履轻抬,回到书房。
侍卫领命,没多说,便也跟了过去。约一刻钟后,书房门一关上。冰冷的气氛,急速下降。
阎秋风淡漠地靠在摇椅上,冷眼扫过站着门口处的两个人,无言动怒。“知道本丞相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他淡淡问道。
“二弟不知,还望为兄指点。不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也不应该怀疑到我们身上……”阎秋雨一脸的镇静。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他也不过是怀疑而已,他不相信他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就是内奸。
“你们当然不知因为你们不敢承认,要是承认了,你猜我会怎么处置吃里扒外的东西,据我所知东启道一和你们之间是有契约的,而且给了你们一箱子珠宝对吧?珠宝和契约是不是放在一起了,唉,你们真是不明智,怎么能放在一起呢,而且你们放的地方也不对啊,我其实不想去找,但是怪就怪在你们藏的地方实在是不高明。”阎秋风一脸欠扁地说着。很明显看出阎秋雨夫妻俩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实在是难看之极。
据他所知这两个蠢货都是贪财的人,之前所有宝贝都会埋在自己后院啊,树下啊,甚至挖地三尺。他可没有时间去找,不过他可以让他们自己去找出来。因为侍卫们回来也说了,后院发现几处地面有动过的痕迹。不像是地道,因该是藏什么东西而挖的小洞。
他这样旁敲侧击,他就不信他们还能坐得住。他们一定会利用现在可利用的时间把那些宝贝转移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这也是阎秋风的计谋之一。两人当然不肯承认,以为就这样轻松混了过去,回去都沾沾自喜。
月黑风高的夜里,阎府大院异常宁静,偏院的屋子里却静不下来,因为正如阎秋风所想,他们认为现在的地方是不太保险,而且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被转移走了,不然他怎么会说的如此笃定。
趁着黑漆漆的夜晚,两人觉得是该行动了,这样的夜晚不利用上,恐怕就没有机会做大事儿了。阎秋雨夫妻俩披着衣服贼溜溜地跑了出来。
他们东瞧瞧西看看,暂时未发现敌情,看来此时此刻他们可以动手了。
夫妻俩先来到埋着珠宝和契约的树下,项慧如轻声叫道:“老爷,这土像是有人动过,不会,不会我们的宝贝早就不见了吧?”项慧如一脸的惊愕,看得出来是个守财奴。
月色下阎秋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也惊愕的很,他用手扒了扒上面的浮土,气得大叫,“哪个该死的竟然敢动我的宝贝!”
“嘘!你小点儿声,隔墙有耳啊,千万不能让别人听到了。”项慧如一脸的惊恐状,忙制止道。
“小声个屁,东西都没了,小声有用啊?”阎秋雨气呼呼地说着。
“嘘!你不想活了啊,现在他们抓我们的把柄还抓不到呢,你倒好,自己送上们去了。”项慧如气呼呼地说着,她本来很生气,但是还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是要被气炸了的节奏,他们在相府里何时受过这等气啊,要不是阎秋风那个该死的家伙带着家眷回来,他们怎么也不会这样受罪啊。
“哼,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我就不信了他们敢把我们怎么样,难道他们就不怕族里的人们说三道四。”阎秋雨一脸的得意,看得出来他是死不知悔改。
躲在暗处的几人,面面相觑,这里有一脸严肃的阎秋风,有不苟言笑的族长,也有阎秋雨的母亲,她是被要挟着来看戏的,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毫无办法。几人除了他的母亲是惊愕以外,都是一脸的恨意,看来这个族里的败类当真留不得。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当然不会庇护阎秋雨,毕竟他的庶出地位已经很不讨喜,他这个人又不知道上进,哪个会喜欢他,帮助他呢。他们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想来个雪中送炭那只是梦想。
借着惨淡的月色,他们清晰地看到阎秋雨夫妇拿着小铲子将一个大红盒子挖了出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上的小锁。里边珠宝泛着莹莹的光芒,那张契约完好地躺在珠宝上边,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