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拿起包,尤梓文却拉住了她,楚俏一撅嘴,欺身上去亲了他一口,尤梓文才肯放手。
“记得趁热吃粥!凉了吃都胃不好!”楚俏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
到了一楼,楚俏才想起来要拿伞,回到楼上时人在门口恰听到小严和尤梓文哄笑说:“文哥还是你厉害,两个女人,老婆送骨头汤,小老婆送卤鹅,你吃不吃的掉啊?”
“我吃不掉也轮到你吃啊。”尤梓文说。
“那串项链我看有点眼熟。”
“女人带首饰还不是给男人看,你这个嫂子带,那个嫂子带不都是带给我看?”
“文哥说得有道理。”
“女人嘛……”尤梓文轻笑,“就差不多这回事啦。”
“那我倒要讨教一下了。”
“女人要哄,你哄一哄她,她马上变身圣徒,你打她左脸,她还把右脸凑上来给你打。”
两人都笑了,笑声混杂在一起,楚俏也分不出到底是谁笑得更大声,更不屑,又更傲慢。她摸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摸到那一颗一颗小而圆的珍珠,珍珠已经被她的体温温暖了,手感开始发腻,像极了尤梓文出了汗的手心。
楚俏拍拍肩膀,推开门进去,自己埋怨自己:“我真是猪头猪脑,忘记拿伞了!”
小严把伞递给她,他的手指蹭过楚俏的手背,两人互相看了眼,楚俏握住雨伞,笑着和他们挥手:“拜拜。”
她打着伞去了街角的便利店。结账时排在她前面的男人要买彩票,楚俏忍不住看了看这个男人,男人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她又往窗外望出去。没有人走进便利店,也没有人走出去。
这天晚上她一直没能睡着,尤梓文倒睡得很香,呼噜震天,到了下半夜,楚俏趴在窗边看雨,雨停之后,她拿上伞就跑到了一楼的室外停车场。空余的车位很多,四周空旷又潮湿,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腥味,土腥味,血腥味,鱼的腥味还有汗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