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稍顿,随即想到什么一般试着问;“他又打你了?”
墨镜被取下来,霎时露出了沈红眼睛的伤处,那眼睛竟是青的,边缘还有着些许细微的伤痕,俨然是被人打得。
而刚才展毅口中的“他”指的也并非他人,沈红明白,展毅指的是他丈夫。
导致展毅为何这么果断的猜测沈红的伤是他丈夫打得,并不是空穴来风,曾经,他见过沈红的丈夫一次,那人典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正经的不行,犯浑则是特别在行。
一年前沈红在他这儿打工的时候,诸如被打的事情也发生过,但都有意无意的被沈红遮挡过去了,沈红终止打工离开大部分也是因为她丈夫的缘故,
原因不大,就是她丈夫这人比较小心眼儿,不愿意自己老婆抛头露面,沈红忍受不了丈夫因此接二连三的来闹事,便不情不愿的辞去了展毅这里的工作,跟着丈夫回去了,未想,沈红的再一次上门儿自身的情况比之前还差,
“坐下喝点儿水。”
展毅看清楚沈红的状况,心里已琢磨出了个大概,将墨镜还给了沈红,他转身拉了个小椅子让沈红坐下,自己给她倒杯水,看沈红面部隐约流露出的淡淡不安表情,他猜得到沈红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太好。
“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打你?”
展毅问她。
沈红有意隐瞒的事被展毅说破,她索性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与满腔委屈,哽咽低泣起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展毅从沈红的叙述里知道了大概,原来,沈红早已忍受不了自己丈夫的不务正业,本想结束这段不幸的婚姻,却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不忍让孩子受到伤害便一直苦熬着继续那段婚姻。
可谁想,沈红丈夫的不务正业和小心眼儿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他甚至怀疑沈红在外头有人,时常病态的打骂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才罢休。
不过这子虚乌有的事让沈红怎么承认,终于,沈红终究忍受不了向他丈夫提出了离婚,令沈红没有想到的是,她提出的这个请求换来的不是他丈夫的同意,而是又一顿毒打。
展毅听完沈红讲的经过,大腿一拍,吼了一嗓子;“早看出那小子不是个玩意儿!这种事还忍着干嘛?去法院起诉他呀!”
沈红拿着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无奈摇摇头;“他说,我要是去法院强硬起诉离婚,他就把把孩子带走,让我再也见不到孩子……算了,我这辈子就这个命,我认了……”
说着,沈红抬头无意向外一扫,当她看到不远处徘徊的一个人影时,面色瞬间变白,连擦泪的动作都倏地顿住,愣神消去,闪现沈红面上的就是惊恐,
展毅留意到沈红的这一异常,便跟着她观望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就看到了不远处沈红的丈夫竟然朝这边来。
“他……他跟踪我……?”
沈红反应过来,拿着纸巾的手微微发抖,可想而知,她对于丈夫的突然出现是何等的害怕。
展毅与沈红关系不错,现在沈红遭遇困境,身为好友,展毅不可能坐视不理,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沈红略微颤抖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别怕,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看看。”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小子还能没王法了?
展毅还不信这邪了。
不过,因为这事儿进了派出所,确实是超出了展毅的预料。说起来,那真是巧合的邪性!当时展毅安慰过沈红就独自去水果摊儿外面去招呼着,沈红的丈夫一上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问展毅沈红的事儿。
他就像玩儿似的站在水果摊儿旁边。
展毅见那男人一直站在那,就知道他这是想守株待兔,所以也不慌不忙的陪着男人耗着。
他站的位置正好能把沈红遮住。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平静,但接下来水果摊儿来的一个女人就彻底打破了这番局面,正是之前那个说展毅耍流氓的女人。
耍流氓这事儿确实是个巧合,便是展毅有意遮挡沈红的时候不注意碰了那女人一下,又巧合的碰到女人的胸前位置,这不注意的一个意外可让女人冷静不了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喊耍流氓。
尖锐的嗓音炸出去引来诸多行人的侧目。
到最后把民警也招来了。沈红看到外面情况失控,不顾的太多跑出来想为展毅解释,结果她一出来,正中他丈夫下怀,趁着乱,他拉着沈红就走。
以上就是整个闹剧的经过。
言归正传。
那女人一听展毅之前的话说的阴阳怪气儿,当即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又要往上冲。
“警察同志,你看他什么态度这是!他耍流氓还拒不承认!这丫的就是个人渣!您可得为民做主,不能轻易放了他!得严惩!不然指不定他以后又祸害哪个妇女同志呐!咱这也是为民除害您说是不是!”
面对女人不住的指控,展毅干脆沉默的等着那俩民警怎么处理。
刘队的目光顺着俩人游曳一圈,沉声说;“成了!这事儿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得!甭管这事儿谁说的是事实,你们两个在这期间都得留在这等待结果直到把事情搞清楚!”
此言一出,那女的就有点不乐意了。
“警察同志,我那边还有事儿呐,哪能在这儿耗着呀!您就甭查了,就是他耍流氓!错不了!”
这时,展毅插了一句话;“耍流氓,证据呢?民警同志,她说您就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