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已是触犯了刑律,明日便将宁渊送到京兆尹衙门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宁如海沉声出言,已是下了决断。严氏见状,掩饰住眼底快活的神色,嘴里却依旧道:“渊儿还是个孩子,当真要送到京兆尹那里去吗,听说那衙门里刑具像流水一样,若是渊儿出了什么事情,我回去该如何向唐姨娘交代?”
“你不用交代,他这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宁如海这句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被宁渊打断了。
宁渊脊背挺得笔直地站在那里,“父亲,俗话说得好,捉贼要拿脏,定罪也是要讲证据的,这半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却要给孩儿我定下损毁朝服的罪名,孩儿可担待不起。”
“三弟,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又何必在否认呢,在这样下去说到底丢的也是你自己的脸啊。”宁蕊儿痛心疾首道:“那朝服是你去取的,又是你带回来的,从头到尾就在你的手里,现在却变成了这模样,不是你做的,难道还另有他人不成?”
“如长姐所言,这朝服是谁去取的,便是谁损毁的了?”宁渊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在宁蕊儿困惑的眼神中,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道:“统领夫人说得这般笃定,我却是再听不下去了,总要替宁兄说两句公道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