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是什么新颖的祷告仪式吗?”安德森贱兮兮的说着,雷斯垂德放下手面无表情的看他,“我需要一份资料,你去证物室帮我找来。”
安德森一面嘟囔着“谁让你是头儿呢”,一面就往位于他们这一层的证物室走去。
雷斯垂德在后面张望着,就听安德森像个娘炮一样嚎了一嗓子,雷斯垂德心就提到嗓子眼了,这种情况有三种后果:夏洛克那货没走、证物室被糟蹋了以及夏洛克没走证物室被糟蹋了。
安德森嚎到一半就顿住开嚷:“快来看啊,怪胎开房开到苏格兰场来了!”
雷斯垂德一趔趄,差点没摔了。
——这下倒是确定夏洛克和艾琳还没走了。
安德森还想再喊,雷斯垂德也顾不得自己还穿着睡裤,就奔过去冲安德森喊:“你闭嘴!”好在这时候时间还早,警局里只来了小猫三两只,不然乐子可就大了。
“头儿,你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放夏洛克和他女朋友进来苏格兰场?”安德森面无表情的‘砰’一声的关上了证物室的门,把炮头对准了雷斯垂德。
“你以为我想吗?”他要是真不过来那才是想不开呢,雷斯垂德搓了搓脸,“里面是什么情况?”
“哦,他们穿着衣服呢。”安德森干巴巴的来了句。
雷斯垂德:“……”他现在倒是可以理解夏洛克和安德森相处不来的原因了,一个嘴贱有水喝,两个嘴贱没水喝什么的,雷斯垂德为这想法抽搐了下嘴角,“我是说证物室还好吗?”
“我怎么知道。”安德森说的理直气壮,“我看到怪胎和他女朋友头靠头趴在桌子上,我的cpu就停止转动了。”
雷斯垂德没好气的呛了句:“单核的吧。”
安德森:“……其实是双卡双待的。”
他们俩面面相觑了一阵,安德森先开口了:“糟糕,我忘记拍照了。”
雷斯垂德:“……认真的?”
安德森装模作样的倚靠在证物室的门上说:“头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觉得“怪胎有女朋友了”这条八卦说出去,在苏格兰场有几个人信?无图无真相啊啊啊啊——”
证物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失去依仗的安德森就滑下去了。
“罪魁祸首”顶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卷毛探出身来,一大清早的也开嘲了:“瞧瞧这是谁,拉低了伦敦智商一条街的安德森。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有图有真相’,呵,就是有你这种脑子里只有两根筋的蠢货存在,你们才放过了一个又一个凶手。去年十一月发生在诺森丁街的凶杀案,还记得吗?哦,看来你们还需要我再提供几个关键词,你们才能想起来。被害人被邻居发现被人捅死在公寓中,且公寓发生了抢劫,你们起初认为那是一起抢劫凶手案,后来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处血迹,经过dna鉴定发现是属于一名和被害人毫无关联女士的,经查证那名女士在案发时正在国外出公差,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案件理所当然的宣布未告破,现在记起来了?”
雷斯垂德才不管安德森呢,他问:“你的意思是她的不在场证明是作假的?她没有去国外,拿着她的护照去国外的是另外有人假扮成了她?”
夏洛克评价道:“很精彩。”
雷斯垂德一喜:“真的?”
夏洛克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雷斯垂德:“……”他怎么就学不会教训呢!
摔惨的安德森坚强的爬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着:“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德森一出声就把夏洛克的全部火力都吸引过去了,他不急着宣布答案,而是,“五份法医报告,六十个单词拼写错误,二十三个语法错误,六个专业术语运用不当,这也很精彩,不是吗?”
安德森:“……哦,是吗?我写的报告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别看啊,难道是我求着你看的吗?”
夏洛克睨了雷斯垂德一眼,雷斯垂德一咬牙:“打回重写,安德森你别说话,让夏洛克说那起案件到底怎么回事。”
安德森:“……”他一定不是苏格兰场亲生的。
胜利的夏洛克露出了一个刻意放大的假笑,让人牙痒痒的假笑,“说起来案发现场你们侦查到了邻居的指纹,你们为什么就没怀疑到邻居身上?哦,我知道了,他们是邻居,平时往来在彼此的公寓里留下指纹是很正常的,多么的定向思维啊。可如果你们真的没那么快排除他的嫌疑,查看一下他的病历的话,你们就会知道他在三年前得过白血病,接受过骨髓移植。”
雷斯垂德一脸“就这样”,而安德森却反应过来了,略激动的说:“我知道了!头儿,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能自己拉低苏格兰场智商就不允许其他人冒尖了。”
雷斯垂德当下就呵呵了:“你写你的报告去!夏洛克你说。”他不能把嘴贱的夏洛克怎么样,可对同样嘴贱的安德森,呵呵,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知道吗?
安德森:“……”
间接又胜一回的夏洛克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戈登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继续说了,反正我就快说完了。”
雷斯垂德:“……”戈登他妈的又是谁啊?
“骨髓移植的副作用就是接受捐献者身体会开始产生捐献者的dna,没错,骨髓生成血细胞,所以被捐献者就会流着与捐献者相同dna的血液。再往下查查看,你就知道那位与被害人连无关联的女士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