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唐惜春有些得意。
老太太语重心长,拉着孙子的手道,“惜春啊,试试吧,就算不行,也得叫你爹知道你是真不行。他呀,盼你成才哪。你如今懂事了,莫叫他伤心。”
“真真苦煞我也。”唐惜春一声哀嚎,无奈之下,竟说了句之乎者也。
他自来跟祖母亲近,老太太这一番劝,倒也并非没有效用。
唐盛使出铁血手段,老太太软语相劝,这对母子软硬相兼,甭说是素来没啥心机的唐惜春,等闲人皆不能招架。
晚上,唐惜春唉声叹气的跟着唐盛念书,甭看唐盛传胪出身,正经不适合当老师,一个晚上就把唐惜春的手打肿。到第二天,手上的红肿尚未消,唐盛也不是铁石心肠,道,“手上不能打了。”全靠手写字呢。
唐惜春如蒙大赦,打个呵欠,眼角挤出一滴困倦的泪水,“爹,我发誓再不打瞌睡了,你接着讲吧。”这一念圣贤书就睡觉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天生的!
唐盛敲敲书案,“撅起来。”
唐惜春没听大懂,瞪着桃花眼,微张淡粉唇,一脸的漂亮的蠢相,“啊?”
唐盛再敲书案,“撅起来,手上不能再打,你就屁股受罪吧。”
唐惜春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陡然翻脸,“你不要太过分!我这已经用心念了!犯困难道能怨我!是你讲的没意思!我做算术题的时候从来不会犯困!会讲些个酸文假醋了不起啊!有本事来做算术题!哼!”唐惜春完全是表达了下自己不满的心情,他未料到唐盛也翻了脸,直接抛开戒尺,飞出一掌扣住唐惜春的肩,脚下一绊,唐惜春当下立足不稳向前跌去。他到底练过拳脚,腰身一拧就要翻盘。却不料唐盛接着一脚踹到唐惜春膝弯,唐惜春顿时翻盘失败,腿一软就被拧着胳膊按趴在桌案上,接着就是一顿戒尺。
唐惜春平生最是娇气,喊的喉咙都哑了,唐盛才算罢了手,不过,仍是一手按压着他的腰,依旧不让唐惜春起身,戒指端头就抵在唐惜春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威慑力十足。唐盛接着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唐惜春疼的魂飞魄散,觉着自己半条命都没了,唐盛道,“背一遍。”
唐惜春哭道,“你干脆打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