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花肉用开水煮了,切成片儿,放锅里和辣椒一起干煸,最后和辣椒姜蒜一起炒炒,这菜我还没做过给他吃呢,也是我的拿手好菜。
剩下的肉和白菜都剁了,包了饺子,冻在冰箱,我室友老家是北方的,喜欢吃面食,尤其爱吃白菜馅儿的饺子。这些够他吃两顿的呢!想着他上次吃饺子的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就涌起一阵满足感。
等我都做完了,正在切橙子准备榨果汁的时候,我室友回来了。
“薛罗,你好些了吗?”我室友问。最近他也不叫我哥了,又开始连名带姓的叫。
因为降温了,我室友今天穿了一件夹克,我第一次看他穿夹克的样子,帅得让人心跳。
他换鞋走了进来,看到我放在房间门口的行李箱说:“你都收拾好了?你师兄给你说啦?”
“嗯。”我看他并没有惊奇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他果然希望我走。
我室友走过去把我箱子往边上靠了一下,说:“后天我没课,后天再般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我切橙子的手还是一抖,刀锋滑过我的左手食指,血流了出来,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你手流血了。”
室友的惊呼声让我回过神来,我这才感到一点刺痛。室友他连忙走到我身边,拿起纸巾按压住我的伤口,幸好伤口不深,不一会儿,血就不再渗出。看着室友焦急的眉眼,我心中却无比苦涩,心想:“我的心思你到底知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不是应该避嫌吗?又何必这么紧张我呢。”
室友一抬头,看见我这么呆呆地望着他,不由得笑了,说:“还总要我叫你哥呢,跟个小孩儿似的,昨天发烧,今天又把自己手切了。我做你哥还差不多。”说完,要去他房间给我拿酒精消毒。
我本来想说不用,但他动作很快,已经几个大步走过去了,可是因为走得太快,靠边放着的行李箱被撞翻了,可能我下午魂不守舍,行李箱没有扣好,衣服里面的一下子都散了出来,首当其冲就是那件被我偷偷拿走的,室友的外套。
“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太明显了,我尴尬得想哭,干脆什么都不说。
我室友真是不厚道,他应该像个绅士一样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可是他蹲了下来,拿起了他自己的外套,笑着对我说:“没先到薛罗你这么心急搬去别墅!我的衣服都帮我收好了?”
什么?别墅?什么鬼?
我脑子里一下子冒出好多个问题。我室友看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也很疑惑。
“你师兄没给你说,我们要般家吗?”
“师兄,师兄没说搬家的事呀。”
我室友已经放下衣服,拿过了酒精,他站在我面前,低头给我消毒,他的手很粗大,但是动作很细腻,轻轻地用药棉沾湿了我的伤口,又拿出创口贴给我包上。我大气也不敢出,心砰砰跳个不停,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的眼里的悸动已经隐藏不住。
幸好,整个消毒包扎进行得很快。我室友一边拿筷子准备吃饭,一边对我说:“我有个师妹住我楼上,怀孕了,现在房东要收回房子,她男朋友也是我朋友,我在芝大附近还有一栋别墅,我准备搬回去,把这套房子借给她住。这里离学校近,他们住这里方便些。所以。”我室友放下筷子,说:“我们要搬家了,你愿意吗?”
我从刚才就出于震惊状态。原来他并没有讨厌我,原来他并没有要我走,原来,我还可以偷偷地继续在他身边喜欢他,给他做菜。一股狂喜从内心涌出,泛着劫后余生般的不可置信。
李海珊又说:“那边房子挺大,又在湖边,风景比这边好,但是开车去学校要半个小时,不如我这边去学校方便,我大二就从那里搬出来了,这次也是为了兄弟。那边的房子前天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本来前天晚上就想说的,但是前天你没回来,昨天你又病了,怎么样,愿意跟我一块般过去吗?”
看着他那双星光般璀璨的眼睛,我外表冷静内心澎湃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