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克里似乎想要接过修昔底德手上的麻袋,可是他手上还有给修昔底德送来的食物。于是他犹豫了片刻,才略微有些尴尬地张口,想要将楼下的两个家仆给叫上来。
“哎,不用,”修昔底德摆了摆手,皱着眉将麻袋放下,一边解开麻袋的封口、一边说,“夜深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欧克利这个老小子,又给我送了什……!美尼斯?!!”
最先从麻袋当中露出来的,是金色的长发,然后就是整张脸已经红扑扑的美尼斯,他双目紧闭、双唇微启,令人*蚀骨、又断断续续的申吟从中流出。这波斯祭祀整个人都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白皙的皮肤上蒙上了一层薄汗。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双修长的腿不停地在袋子里磨蹭着。
他身上,似乎还是穿着当初闯入修昔底德家里的那套衣服。借着屋内明亮的灯火,修昔底德终于看清楚了,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深到了一定程度的紫色。像是神秘的紫罗兰,那种波斯祭祀最爱用的花。
“你……”修昔底德拍了拍美尼斯的脸,看见他双目无神的样子,转过头去问克里,“他这是怎么了?”
“多半是……”美尼斯的申吟声弄得老管家脸色十分尴尬,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看样子,是中了媚-药。”
“媚-药?!”
“是,”克里看着自家少爷难看的脸色,慌忙说道,“我、我这就去追欧克利少爷。”
“……”
看着美尼斯难耐的表情,修昔底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不是很痛的脑袋,似乎更加疼了起来——
◎◎◎
杜哲从在欧克利家中着了道之后,他的神智就一直不是很清楚。双手被束缚住,身体里面的血液躁动起来,似乎都朝着身-下某个地方疯狂地涌去。偏偏,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一丁点都没有享受的快意。
只有疼痛,难捱的疼痛。
难受地挣扎着,手腕被绳索给磨破,那种疼痛一开始还能够压抑住身体里面那些翻滚奔涌的浴火,到了后来,杜哲的感官里面已经没有了疼痛,只剩下来想要宣泄的欲-念。
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恨欧克利,去计划怎么复仇。怎么挨过面前这一关,才是杜哲最要紧要担心的事情。
很快,杜哲感觉到脚尖传来了一丝冰冷的凉意,紧接着、就是小腿、大腿,然后是全身都被包裹进了寒冰之中,这种寒冷让他的神智在一瞬间有了一丝清明,勉强睁开了眼睛,杜哲看见了、那个被他三番五次调戏、羞辱的雅典将军——
他正撑着他的身体,让他的头能够浮出水面,而他们两个人正面对面泡在冰冷的池水中,不远处、甚至可以看见一两块漂浮在水面上的冰。
让杜哲在意的,不是他为什么会落在这位将军手中,也不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赤身*站在这里。杜哲在意的,是那个人有些发白的脸色,还有微微打着哆嗦的手臂,以及那被冻得发青的嘴唇。
杜哲一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泡在池水里面,身体的热度慢慢在下降,人也渐渐清醒。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想了起来,欧克利似乎是想要将他送给这位将军,然后看他受尽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