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老板前妻便以心肌梗死的诊断毒发身亡了,老板等不及葬礼结束,就欢天喜地的接了这小媳妇进门,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当然,这所有的真相,都是迟早半夜施法招来老板前妻阴魂才得知的,许是做贼心虚的关系,老板家里摆满了镇灾辟邪的物件儿,迟早见到老板前妻时,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虚弱得几乎随时都要魂飞魄散了。
因为实在放心不下唯一的儿子,老板前妻的阴魂才一直徘徊着不愿离去,迟早不忍看这傻女人真的魂飞魄散,只得施法送她前去投胎,临行前,她答应会替她出这口恶气,并且会尽量给她儿子一个好的归宿。
前尘往事道尽,迟早冷眼看着这一家子被那邪玉折腾得鸡飞狗跳苦不堪言,却始终不肯出手相救,她想,难怪师祖会将她赶下山来,她根本就没有身为驱魔人该有的慈悲之心。
或许,在她的心中始终藏着一杆秤,她有自己的善恶观,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驱魔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修行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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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迟早等来了她期待已久的机会,午夜十二点,老板肥硕的身体摇摇晃晃着走进了厨房,随后他一脸木然的拉开橱柜,摸索着拎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二话不说举起来就往自己脖子上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迟早横空出现,继而一脚踢飞了老板手中的菜刀,反手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老板被她抽的嘴丫子直淌血,瞬间便清醒过来,呼痛之余,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哀嚎一声瘫坐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其实老板一直都有意识,只不过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虽然迟早阻止的手段实在有点激烈,但老板还是感激涕零的差点当场给她跪下。
“老板,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你找几个大师过来帮忙好好看看吧,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老板本就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直接尿了裤子,这会儿又听迟早说起这话,忍不住又唉声叹气道:
“哎!这事还用你说,你以为我就没找过吗?”
迟早扶起老板,又乖巧的倒了杯水,恭敬递到老板手中。
“是没人敢给老板看吧!”
正所谓一语道破天机,迟早这话还真是说到老板的心坎上了。
其实这事迟早心里最清楚不过,没本事的看不出来,有本事的也不敢管,这邪玉来头可是不小,说起来要不是迟早暗中动了手脚,只怕老板这一家子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早就统统死绝了,迟早确实存了整治这无良老板一家的心思,却也不忍心看着那些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你怎么知道?”
老板瞬间一脸惊愕的抬起头来,当初他之所以同意迟早留下来当这个小保姆,只是单纯好色,看她长得漂亮而已,只是看这姑娘刚刚的利落身手,分明就不是个普通人呐。
迟早被老板看得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半晌儿才怯生生道:
“我父亲曾是龙虎山的外门弟子,我年少时一直跟着他老人家四处行走,期间父亲也教过我不少斩妖除魔的手段,一年前父亲不幸病故,我孤苦无依,只得独自出来讨生活。”
初时听到迟早父亲已经去世,老板实在有点大失所望,不过既然迟早自幼便跟在父亲身边,估计也能多少学到些本事了吧?
“迟早,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迟早羞涩一笑,扭着手指,开口道:
“老板这话说的,您给我饭吃,我帮您排忧解难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只是……”
见迟早犹豫,老板赶忙拍着胸脯道:
“没事,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迟早微微抿了抿嘴角,有些为难道:
“不瞒老板说,这所有事的起因,皆是由您前些日子带回来的这块古玉所致。”
惊闻迟早这话,老板当即变了脸色,迟早也不管老板脸色如何,只继续道:
“老板见多识广,想必不用我说,也肯定听说过关于南阳降头术的传言吧?”
老板本身是做玉器生意的,时常就要往东南亚一带跑跑,自然也听过关于降头术的种种传言,不过他自认从不曾招惹过那些人,也不曾挡了谁的财路,为啥好好的就偏偏找到自己头上了呢?到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却原来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此物名为血魔,世人都知道,降头师施法作恶,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为了修炼邪术,也为了向他人借寿,有些降头师便将血咒种入玉胎之中,再以急用钱为借口卖掉此玉,购买者通常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此玉带回家中,而后短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家中必遭横祸,鸡犬不留。”
说到这里,迟早故意顿了顿,这才又道:
“不是我不肯出手帮忙,只是这邪玉实在厉害,以我的本事,想要破此邪术,只怕至少需得折寿十年为代价才行,可我还这么年轻……”
老板这会儿终于勉强恢复了镇定,那块名为血魔的邪玉此时就明晃晃的摆在桌上,他定定看了半晌儿,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越想越后怕起来。
“刚才你说,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家中必遭横祸,可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
迟早闻言,赶忙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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