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哭,却有一边笑,像是痴傻了一样,道:“真是个好日子……是个好日子呢……”
哭够了之后,书生便开始收拾东西,他雇了一辆马车将自己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拉走了。车夫带着书生还有一马车的字画在一家店门们停下,可以看得出那是做绣缎生意的店。
书生进了店,店内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书生轻轻地咳了咳,道:“我用马车上所有的东西换这家店里最好料子,只要一件独一无二的吉服,五日之内。”
伙计看了看马车里的东西,拿出了其中的一幅字画左看右看,喜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书生就这么像是失了魂一样买了一壶酒,然后一步步的回到了竹林小屋,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些破旧的柜子还有那张床。
有些傻气的书生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坐在门槛处像是在等着谁。
很可惜,他没有等来娄炙。
正当我准备再一次快进的时候,一声鸣叫从远处传来,书生突然站起了身,像是疯了一样往西边跑。书生跑的很快,不算长的一段路却是摔了好多次。可是他眼里的欣喜是那样的明显……我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了那一日,就是我听说重冥杀了那一头魔物之后,领了命往下界奔的那一日,想必那一日开溜的我也是这样的,慌不择路的,却又满怀希望的,情不自禁的。
原来,竟是这么蠢的样子么……
幸好没有人看见!
书生跑出了竹林之后,就开始上山。一只炙禽挡住了书生的去路,语气刁钻:“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书生像是很怕这些炙禽,往后退了退,喘着粗气道:“我……我想见娄炙一面,劳烦……”
“主子也是你想见就见的?还不快滚!”
书生红着眼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求求你了!”
“放他上山!”
这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位雌性炙禽从山上飞了下来,书生恐是没见过炙禽的真身,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正是那个女人。
书生一听说娄炙答应要见他,推开那只炙禽就往山上跑,女人却是飞起身一下子叼起了书生,直接带他上了山。书生到了山顶,一脸煞白却还不忘鞠躬道谢。女人却是笑的邪气的狠,指了指眼前那一处宫殿,“喏,主子就在里面,你快去啊。”
“多,多谢姑娘!”
书生拿出了娄炙曾经送他的玉佩看了又看,哈了几口气之后小心翼翼的搓着。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半空中的画面,宫殿里空空荡荡的,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就听到内殿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啊……啊……娄炙……娄炙……”
“再……再深一点……”
我的脸都快要僵了,身边的焰珂更是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书生就瞪直了眼睛,慢慢的靠近着。床底间,娄炙正压着一位俊秀的少年狠狠的交-合着,那少年一声一声叫着娄炙的名字,娄炙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不断的吻着他的唇。
书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猛地捂住了嘴巴就开始没命的往外跑。
当书生离开过后,女人这才慢慢从一个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两个人在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竟……竟是幻境么?!
这时,一个雄性炙禽也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脸的纠结:“姐姐,这样真的好么?”
女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主人竟然为了小小的书生毁了与魔将之女的婚事,我只是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而已!”
“主人!”
那个雄性炙禽行了一礼,只见穿着一身亵服娄炙正从远处走过来,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喝了不少。
娄炙望了望外殿,幽幽问道:“方才殿外可有什么人?”
女人却是笑笑,“主人喝多了,这里不曾有人来过。”
娄炙望了望殿外,垂了垂眸:“可……可我似乎看见阿生了,我都说了明日要成亲,他为何还不来骂我……”
娄炙自言自语就进了殿,却是一个不稳趴在了地上。雄性炙禽像是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女人的衣袖:“阿朱姐,要不咱们把那书生找回来吧。”
女人似乎有些动容,可还是咬咬牙道:“再等等,等到了后日一早,主人见他没来,估计就会死心了,说不定就答应成亲了,再等等……”
“那,那主人要是还不愿意呢?”
“那……那就再把那书生找来也不迟,反正他得娘死得早,只有那一处地方安身。”
画面再转,书生就这么连滚带爬的下了山,一路上不断地咳血,我真怕他哪一下摔倒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等书生醒过来回到破旧的住处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而书生的小屋前此时却站着一个人来回的踱步,那正是绸庄的伙计。
“哎呦,公子,您可来了,我等您许久了。”
伙计说着便将东西放在了书生的手机,书生取出了吉服看了看,绸庄的伙计笑道:“公子可还满意?”
书生只是一下一下的摸着那一身火红的吉服,笑的格外苦涩,“好看是好看,却是用不到了,有劳了。”
小伙计走后,书生就开始呕血,直到一位背着药箱的郎中破门而入,这才发现了已经倒地不起的他。
这一次,书生直到夜深时才转醒,坐在床边的郎中替他把了脉,叹气道:“我早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