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侠换完药,穿上外袍,系好腰带从屏风后走出。
夫人一身暗红锦,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展翅仙鹤,眉如一抹青峦黛,眼若两泓碧山泉,虽是琼花院诸卉之冠,却未过三十芳龄,容貌更是带着些许西域人的印记。
“我想,昌流君不会来。”郎俊侠说。
夫人淡淡道:“你的胆子,素来是很大的。”
郎俊侠道:“南陈帝君再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北伐已成定局,三年之内,南陈军队不可能再过玉璧关,赵奎与牧旷达接下来要忙的,便唯有内斗。”
“一旦展开内斗,武独与昌流君都不敢离开各自的主子身旁。”郎俊侠最后说:“上京是辽人的地盘,千里迢迢,派出成名刺客,只为找寻一个不知身份是否属实的孩子,料想不会做这等无聊事。”
郎俊侠朝夫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琼花院。
夫人沉吟不语。
夜,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