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湘明“哈哈”笑了起来,“既然你问了,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起初,我的确是想让你给梁严做妃,以便帮扶姐姐,但我没想到梁严真的对你上了心!即便如此也没关系,昨日我回去还在想着如何放你出城,从此山高水远,只要你不再回来,梁严又能如何?只可惜呀,就在昨夜我听到梁严与皇上谈话,他竟然要你做正妃!他要你做正妃!那么又置我于何地?阿薇,姐姐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身份值得他如此待你!你不要怪我心狠,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侍奉姑姑到老,去死吧!”她单刀往凌雨薇心口扎去。
关键时刻,自林中飞出两粒石子,奇袭二人拿剑的手腕,凌雨薇踉跄着往后退去。
林中又涌出一班人,梁严当先跃过,伸手扯下金湘明面上黑色帕子,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毒妇,你敢下杀手?”
他下手力道极重,金湘明雪白的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这一下,她容色灰败,情知大势已去,却也更是心中发狠,后面走来的人中有花前月金世贤等人,她一咬牙,手中数枚金花化作数点金光激射而出。
梁严看得真切,叫道:“你敢?”他根本没想到金湘明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杀凌雨薇。也低估了女人的嫉妒之心。
凌雨薇身上有伤,奋力躲避,然而毕竟没那么利索,最后一枚金花正钉在她左腿上,她只觉小腿一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金湘明的暗器同她的不同,都是淬了毒的。
她身形一晃的时候,梁瑾被两名侍卫夹在中间,面色比她还难看,失声叫道:“阿薇!你不要动了!随大哥回城吧!”
花前月也道:“凌姑娘,跟太子回去,好好养伤!”
金世贤脸色也不好看:“湘妹,快拿解药!”
金湘明“哈哈”大笑:“没有解药,你们就等着她毒发身亡吧!”
梁严向凌雨薇伸出手:“阿薇,这里是无回谷!不要再往后退了!后面是断崖!快停下!”
金花之毒开始蔓延,她似乎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眼前那群人身影渐渐模糊。他们说他们的,与我有何关系?她想。
山风愈来愈大,天空中乌云愈压愈低,她衣裙染血,身形单薄,长发飞舞,站在崖上,摇摇欲坠,似要随风而去。
众人谁也不敢上前,均一脸焦急,大声呼唤她的名字。
然而,她神情怔忪不安,似是充耳不闻。
此时,距此不远的林间正在进行一场较量。沈愈南宫靖连同林庭祯游碧心四人被以方亦鸣为首的一众人围在当中。
“姓方的,你觉得能打得过我们联手?”林庭祯仍是红衣大袖,一脸风尘,颇为不耐地一甩袖子,“沈愈,打吧!阿薇就在附近。”
方亦鸣拦住他们的意思是为梁严等人拖延时间,若凌雨薇与沈愈等人汇合,再想抓她势必艰难。
他狭长双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先别急着动手,林庭祯,你可知你父亲为何放弃天宇阁哈哈,那是因为他要去寻更加高深的武学,还有,你可知武林第一美人苏艳华曾是谁的妻子你肯定不知,是你父亲勾引了她,最终害得裁云剑客白染衣家破人亡”
“住嘴,我父母亲也是你能编排的?”
方亦鸣阴阴一笑,又道:“洛家庄的白秋霜便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
这句话让林庭祯如遭雷击:“你胡说。我杀了你这卑鄙小人!”
沈愈一把拉住他,劝阻道:“他在乱你心神。”
林庭祯此刻满脑子是方才方亦鸣的一席话,他忽然想到那日在隋阳客栈中见到白秋霜时,她看自己的奇异神色,还有母亲每年都要穿一身白衣出去几日,回来便与父亲吵一次架,只是彼时年少,他并不知其中隐情。原来是这样,真相总是如此令人难堪,以往不加以深究的,在这时忽然明朗开来,他口中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我去找他们问个明白,你说,他们在何处?”
方亦鸣眸光一闪,见林廷祯玉面绯红,目光中说不清是难过,还是震惊,他唇角一勾,笑道:“他们去了西北。别的我就不方便说了!”
沈愈紧紧拉住林廷祯,却被他使劲甩开,状如疯魔,袖中风雷声起,一掌向沈愈当胸击来,沈愈一时不察,硬生生挨了他一掌,喉头一阵腥甜,沈愈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廷祯又接连杀了数人,一路狂奔而去。
方亦鸣心里冷笑,果然是年轻,这就受不了了?
游碧心一见沈愈受伤,原本甜美的笑颜登时一变,她转头狠狠盯了一眼方亦鸣,而后关切地去搀扶沈愈,却被沈愈甩开:“我并无大碍!”
林家的袖底风雷掌专坏人的内息,也幸得沈愈内力深厚,将体内游走的风雷之力压住。
南宫靖一脸冷峻之色,袖中墨玉陡然划出,剑光一出,让本便阴暗的林子更加幽暗。幽暗中一道墨色直取方亦鸣前胸璇玑。
方亦鸣知道他难缠,不想与他正面交手,然而这剑光密密如织,方亦鸣循着他的剑势闪避,可他的属下便没有这个本事了,哼都未哼出来,便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地瞧着自己身上的零件突然分成了两半,慢慢倒了下去。
方亦鸣被逼地只好亮出他的袖中剑,剑身泛着诡异的红光,经他内力催动,剑芒发出一道摄人心魄的暗红色光芒,两人双剑一触即分,只余空中那声铮然之声幽幽不绝,震得人心神难守。
正在此时,沈愈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