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小家子气,实则最精明的周氏,这样教育闺女,自然是顾欣珍和顾欣媛面上害羞,可心里高兴地难以言表!
如果母亲所言果然成为了事实,那顾家就算得上贵人之家,她们两个身为顾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当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人家的!
得了周氏的开导,顾欣珍和顾欣媛也就不那么着急了,而是听从了母亲的话,每日里帮着林氏管家。
而林氏也是极为耐心地教导她们,这让顾欣珍和顾欣媛从中受益不少!
林氏很明白,顾家将来是京都新贵,顾家人一言一行,都将是万众瞩目的!而顾欣珍顾欣媛又是顾家的长女和次女,她们未来嫁到婆家,若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顾家人的脸面尽失,所以,顾欣珍和顾欣媛学得认真,她也就尽心尽意地教授!
而就在顾欣珍和顾欣媛决心学好管家,争取将来到了京都之后,出门不被京都里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笑话的时候,媒人上门了!
按说,家里来了媒人是好事,说明顾家女儿是好的。
顾欣月原本并不打算过问此事,因为家里又顾老太太当家,她一个小姑娘过问此事极为不合适的。
谁知道,被顾欣月派去服侍顾老太太的丫鬟柳儿过来传话说,来顾家求亲的竟然是梁家坳镇上岳家酒楼老板岳柏生的嫡次子!
谁?岳柏生?!
如果柳儿不提,顾欣月都忘了她与岳家酒楼老板岳柏生以往的过节!
两年前,她初来大齐朝,在梁家坳镇上曾经与岳家酒楼岳柏生结过仇,并且将他派出来刺杀自己的内劲高手给一掌震飞,从那以后,岳柏生就似乎认栽了,并且老实了,一直没有再来寻找自己的麻烦。
可今天,他居然派媒人登门为自己的嫡次子求娶顾欣珍,这事儿有些蹊跷啊!
不说以往他和顾家的仇怨,单是他曾经效命于大齐朝那个不争气的太子,就不可能娶了顾家姑娘。
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燕王府的义军已经打到了京都城外,他岳柏生何来的大胆,要与当朝太子的仇家结亲?
这不是开玩笑嘛?!
另外,更重要的是,即便岳柏生与顾家没有仇怨,那作为顾家长孙女的顾欣珍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嫡次子为妻!
虽然嫡次子也是嫡子,可嫡长子与嫡次子的区别大了去了,成了亲,嫡次子的儿女与嫡长子的儿女,在地位待遇上也是大不相同,所以,顾家怎么可能将长孙女嫁给人家做次媳妇?
“柳儿,带上十少爷,去新宅那边看看。”顾欣月决定先解决了岳柏生的事情再去齐州。
已经泡好了药浴的顾永信,被奶娘抱着,与柳儿一道,跟随者顾欣月的身后,就进了顾家新宅。
“祖母,大伯娘,二伯娘,”顾欣月一一给顾老太太和林氏,周氏行礼问好。
小顾永信也有样学样地给长辈们行礼,奶声奶气,吐字不清地叫着奶奶,大伯娘,二伯娘,然后被奶娘抱着去找顾永柏和顾欣妍,顾恒玩耍去了。
顾欣月这才看着顾老太太对面的媒人,也就是梁家坳镇上有名的快嘴媒婆,淡淡地问道,“你既然是为岳柏生的儿子来求亲的,可你知不知道,岳柏生与我顾家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哎哟,小娘子,那岳老板与顾家那点罅隙算得了什么深仇大恨哪?不就是斗几句嘴吗?你可别说的这般严重。”
很显然,这位媒婆受此重托来提亲,是知晓两年前顾欣月与岳柏生之间的事情的,所以夸张地哎呦一声,就轻描淡写地打着哈哈笑道。
顾欣月面色极冷地点点头,“既然你知晓当年之事,那就不许我多费口舌了,你从来的,就回到哪去。回去告诉岳柏生,当年之事,我顾欣月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啥?顾……顾小娘子,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媒婆见顾欣月一点不给面子,登时也有些火气。想她在梁家坳镇上,走东家窜西家,家里有待嫁待娶的人家,谁不巴结着她?希望她能给说门好亲事?
可是……这个年纪不大,却在顾家能主家的小丫头片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赶她出门。
这事儿若是放在以往,她怕了她不成?可现在,眼前的形势不容她发作发怒,因为在来的时候,岳柏生就交代了,此亲事只能成,不能失败,否则,你就先比老夫早走一步归天吧!
岳柏生的威胁,让媒婆汗流浃背,心生恐惧。她知道,这位岳家老爷可是个阴狠手辣不讲情义的恶毒之辈,这要是真不将这件亲事办成了,她的脑袋搬家是小,全家人的性命也得灭火了,所以,心有余悸的媒婆便使出了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死了也要把这件亲事给说成了!
只是,现在的顾家,梁家坳镇上那是不能令人小觑的人物了!
不说顾家满门曾经是燕王府的旧臣这茬儿,单是眼前的这位顾家小娘子就是个难缠不好说话的主儿,媒婆想到这儿心里越发地苦涩惊慌起来。
“小娘子啊,当年之事,都是各为其主,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哟,你怎么好记恨在心呢?你看,现在岳老爷不计前嫌,欲与顾家结成百年秦晋之好,怎么说也是有诚意了,您可不能揪着往日耿耿于怀啊!
再说,您应该知道,那岳老爷家不说在梁家坳镇上是有头有脸的,就是在整个齐州也算是高门大户了,家里有使不完的金银,有用不完的绫罗绸缎!只要是您顾家大小姐进了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