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和在他身后轻声说,“今天大伯一到公司,就把徐陶赶走了。”
程清和一愣,过了会才说,“她是我私人聘请,跟长原无关,明天我在外面租间写字楼,供贸易公司办公用,你也帮我留意。”
程平和的声音黯淡无力,却清清楚楚,“大伯赶她走的时候,只有我在场。大伯打电话给赵总,叫他收回那套房子,不准外租,房子是供员工用的。要是用在别的用途,公司有权收回。大伯还对徐陶说,长原不欢迎她。”
“她怎么说?”
“她说她由你私人聘请的,董事长无权干涉,不过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她愿意离开。她还说,让你保重,凡事想开,皱纹多了会影响美貌。”
“她做错了什么?”程清和想到员工手册的规定,“累积两次警告?”
然而程平和干巴巴地答,“大伯说,他讨厌她,不需要理由,这里他说了算。”
“还有呢?”
“董事长说,以后实验室所需资金人员统统可以从总部支取和调遣,费用在无形资产中列支,算科研投入。”
程清和低声笑起来,“所以,这是交易?平和,我怎么觉得还挺值的。我们还需要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易?”他越笑越响,窗外枝上的鸟儿听到,扑楞楞振翅飞起,初蝉用尽力气,挣出一声长鸣-知了。
程平和微觉害怕,“大哥,你没事吧?”
程清和摇头,“我挺高兴,以后你用不着为付款两头受气,我也可以甩开手脚只管做。”
“你-要不要打她的手机?至少说两句?”
程清和仍是摇头,“平和,就算我在场,也会选择现在这样,我的人生早已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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