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面的桌椅板凳也没有,全是一块块的大石头,上面垫着垫子,桌子也是用的石头,让人打磨平整了铺着浅色的桌布放在边上。
铺子中间还着挖空了的大石头,底下垫着油纸,里面放着一枚枚的皮蛋,雪媚娘,牛奶雪花糕和戚风蛋糕,这些都是柳清想的不用烤箱能做出来又不会很麻烦的甜品。
其中还有用坛子晾的青梅酒,桑椹酒和杏子酒,不过这些大多都是没晾多久的,还不能喝,所以柳清就把它们放在后院,等晾好了除了拿出去卖,还可以自家喝。
为了这些石头,柳清硬生生的多出了两倍的价钱才有个手艺好的老师傅愿意接这单生意,带着自家徒子徒孙连夜赶工总算是做好了。
老屋那边老看过几回,那话里行间的酸味简直能酸倒牙。好在这期间苗玉娥终于忍不住从娘家回来了,也顾不上他们这边了。
苗玉娥一天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撞见柳明文和马寡妇在一起眉来眼去的,顿时这几个月在娘家受的闲气,愤怒和委屈都涌了上来,当即就过去和人扭打在了一块。
两个女人虽然看上去娇滴滴的,但都不是吃醋的,苗玉娥扯着人的头发扇了几巴掌,还没过几秒就被压在身下回敬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的,看热闹的硬是没一个肯把她们拉开,最后还是两人自己打的没劲了,苗玉娥才被刘氏拖着回家关起门来训了一顿。
接着又听说柳风说亲都没人去叫她这个做娘的,半夜里气不过和柳明文大吵了一架,还动上了手。最后柳明文气急,一句话甩过去“不过就和离,从此两不相干!”苗玉娥这才停了手,捂着脸哭了半夜,闹得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等到第二天苗玉娥就再次回了娘亲,晚上带着娘亲的爹娘叔伯都来了,堵在老屋门口闹到大半夜,还去拖了马寡妇来,一人一巴掌打的脸都肿了,最后都等人都哭的没声了才停下手,随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柳明文被岳父岳母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去扶马寡妇,任她在地上叫着哭着哀嚎,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刘氏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儿子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嘴里就骂了几句,苗玉娥的娘也是个泼辣的,两人就在门口骂了起来,不过谁也没动手就是了。
为了这事老爷子好话说尽,人都撅过去好几回了,最后不知怎么就了了。据村里的人说是老屋的赔了银子,也有的说是怕闹得狠了真的就把人给休了,反正各种说法都有,但真相是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至于马寡妇也搬家去了别处,听说是被娘家的哥嫂许给了一个跛子。
柳清他们那些天都在镇上住着,知道回来了才听说这件事,也没多问,毕竟是家丑,虽然已经外扬了,但也不能从自家嘴里漏出半点不好听的话出去。
等到开张的那日,柳明武叫了老屋的那些人过去,柳老爷子推说身子不爽利就没去了,刘氏他们自然是不肯去的,那么气派的铺子不是自个的,看着也只能添堵,再加上苗玉娥这一闹也都没了这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