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岫赶了过来,推了他一把:“你不寂寞吗?”
浩伟笑了笑,故意转移话题:“还好啊,舞厅里人多,热闹着呢。”
老是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浩伟连自己也觉得既虚伪又可笑。其实她们都说对了,金依曼不在的时候,忍受太多的孤独和苦涩,真的难熬。
白云岫嘴角上扬,笑容灿烂,大胆地扶着浩伟坐下:“伟哥,下一曲该陪我跳了吧?”
浩伟一转头,发现她热情奔放,一双水眸闪着柔情,让他心旌摇荡,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燃烧,浑身燥热无比,就说:“好吧,你可不能怪我跳得不好啊。”
白云岫赶紧说:“怎么会呢,你本来就跳得很好嘛。”
“马屁精,粘什么呀。”赵楠英恶声恶气地说,紧锁眉头,握紧拳头。
只有徐莉不参与,同陌生舞友跳着舞,独自逍遥。
舞曲再次响了起来,舞灯转了起来,无数细密的光斑闪过,浩伟几乎睁不开眼睛。定睛一看,杏芳在一边抿着嘴笑,心中禁不住掠过一丝酸楚。
终于玩累了,散了,浩伟结了帐,带着大家从舞厅出来,来到大街上,清风阵阵,凉意酽酽,月色很美。几个同杏芳走得近的服务员都跟着来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让街上好色的男人看呆。赵楠英袅娜fēng_liú,杨瑶玉丰满圆润,白云岫豪放不羁,杏芳脉脉含情,叶梅煞是殷勤,徐莉是少言寡语的冷美人。平时,听她们叽叽喳喳地交谈,浩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却不好意思主动搭讪。
走了不久,赵楠英接了一个神秘电话,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人悄悄走了,叶梅像她的影子一样,也跟了去。徐莉自然一个人走了,没什么理由,她从来是这样,不需要理由,大家就习惯了,也没有人去招呼她。白云岫见浩伟一个劲地瞟着杏芳,谎称急着要回宾馆去休息,想提前开溜,杨瑶玉一把扯住她,不放她走,提议大家一起到沙河边吹风去。杏芳觉得这样有情调,赞成这个提议。
白云岫看了浩伟一眼,见浩伟在对她友善地笑着,就同意一起去。浩伟见杏芳也去,很高兴,对白云岫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杨瑶玉嘿嘿一笑:“伟哥,迫不及待啊,有什么企图吧?”
浩伟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说:“有啊,就是陪你们几个美女散步饱个眼福嘛。”
白云岫故意问:“这里剩下三个美女,你想饱眼福有没有重点对象呢?”
杏芳当然知道浩伟的重点对象是谁,只是怕他真的说出来,打岔说:“岫岫,散步就散步,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谁都知道,我们中间没有伟哥的重点对象,他的重点对象现在不在沙城宾馆呢。”
白云岫当然知道杏芳说的这个人是谁,感觉还不过瘾,故意问:“那,他的重点对象是谁呀?在哪里呢?”
杏芳哼了一声:“岫岫装糊涂啊,当然是金总,在香港呗。”
白云岫很不满:“说是她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伟哥,你同金总只是逢场作戏,是吧?”
浩伟不想听别人当着他的面说金依曼,再说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就沉默了。
杨瑶玉笑着说:“伟哥怎么哑巴了?沉默就是默认,看来岫岫说的没错啊。”
没办法,浩伟只好发表意见说:“今晚月色很好,咱们说点别的吧,不说这个,好不好?”
杏芳故意气他:“伟哥的意思是,咱们不能说金总,他的最爱不准大家说。”
白云岫附和说:“那我知趣,保证不说金总了。”
浩伟气绝,不再搭理她们,转头去看杨瑶玉,真漂亮!月光下,洁白的国字脸上,粉面桃腮,淡眉杏眼,身材上乘,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给了她九十分的超高分数。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浩伟心里在想什么。
晚上脚步轻快,四个人很快来到了沙河边,清凉的河风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看着朦朦胧胧的河面,浩伟觉得着壮阔的沙河就是气派,相比之下,家乡白云村的青龙溪细如蚯蚓,太小家子气了。
夜色旖旎,河风吹着,大家兴致都很高。月亮升高了,越来越明亮了。月光下,可以看到沙河里跳起的鱼。鱼儿在嬉戏,快乐得跳出了水面。看到鱼,浩伟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你们看,河里的鱼在跳高,它们怎么跳得这么高呢?”
白云岫说:“肯定是有大鱼在追着要吃它!”
杨瑶玉说:“没有这么残酷吧,或许是痴情公子在追求她呢。”
杏芳笑道:“瑶瑶说什么呀,你怕那鱼也像你,看见漂亮的就想追啊?”
杨瑶玉问:“我追过漂亮的吗,追过谁呀?”
白云岫说:“咱们宾馆里除了伟哥,也没有什么漂亮的呀。”
杏芳说:“还有吧,岫岫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杏芳每说一句话,浩伟都会把目光转过去,看着她姣好的脸,欣赏她的表情。
杨瑶玉转头对浩伟说:“听到没有,芳芳在提示你追她呢。”
这话浩伟很爱听,可还是假惺惺地说:“瑶瑶别开玩笑嘛,她才不会。”
白云岫说:“伟哥,她不追,你追呗,那你就追你认为最漂亮的嘛。”
浩伟不敢说出心里话,就说:“你们都漂亮,说真的,我都不敢追啊!”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杏芳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心想,苏浩伟,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装吧,憋死你!
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