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狂傲不羁,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个字!
这一刻,她就好像一个闪亮的发光体,差点亮瞎丹凛珂那双24k钛合金双眼。
这么个小小的身体,给丹凛珂的感觉却比自己要成熟太多,不禁好奇苏尧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
但既然苏尧答应了收她为徒,丹凛珂也懒得废话那么多了,能学到本事不就对了吗?那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她跪在地上恭敬的一拜,这一礼,苏尧稳稳当当的受着。
这个动静不小,惊动了另一边的莫庐屿。
“你们这是?”
这架势、这姿态,莫庐屿一脸古怪,显然猜到了什么。
丹凛珂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叽里呱啦的便和他解释了起来,莫庐屿露出了然于中的神情。
丹凛珂的身份并不算什么秘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不少人都知道,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可是苏尧在知道这些的情况下,依旧愿意收她为徒,莫庐屿不得不怀疑她打着其他什么主意。
他深深凝视苏尧,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那双眼深邃淡然,除了深如漩涡的黑暗,再也看不见其它。
这么一个自称只有六岁的孩童,到底是无知还是城府深沉?
坦然接受他试探的眼神,苏尧悠哉悠哉的枕在龙小白的身上,“夜深了,都睡下吧,明天我们还得赶路,争取夜黑之前抵达县城。”
丹凛珂很没心没肺,笑嘻嘻和二人道了声晚安,在苏尧的不远处席地睡下,而莫庐屿则深深的看着苏尧,问道:“去县城干什么?”
苏尧面无表情,“莫二公子不愿一起,我又不会逼着你去,难不成你害怕我把那便宜徒弟卖了不成?”
空气中只听得见柴火烧燃的声音,夜晚明月撒下的微光被暖火驱逐,除此之外只剩下三人一宠的呼吸声,安静无声。
良久之后,苏尧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莫庐屿突然对着她灿若光辉的一笑,“我想凛珂身上也没什么好图的,反倒是一身骚不好处理,小姑娘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说完,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依着大树闭眼假寐。
对于他的话,苏尧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同一时间,李府。
“爹,都是那个臭小子,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床榻上,李欣茹的头已经快不能称作是头了,这就是一个木乃伊的脑袋,除了嘴巴眼睛,其它位置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那一天回去后,她就一直发高烧昏迷,直到今日才苏醒,一照镜子,她顿时发现自己好像排球一样的头,直接气的吐血,房间里面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一边,会骂的脏话翻来覆去的骂了一个晚上,府上的人都被折腾的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老实了一点,躺在床上却又一个劲儿的要打要杀,李家老爷和夫人都很头疼。
李世弘心底被闹得烦躁不已,见她一直不见停歇,大晚上的闹心,烦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你这都闹了一晚上了,该停歇停歇了,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在做决策。”
李欣茹顿时瞪大了眼睛,通红着眼睛道:“爹,我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女儿?”李世弘冷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哼,一天到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我添乱,想你堂堂李家大小姐,居然天天不要脸的追着莫家人跑,我女儿?老夫不要你这个女儿也罢!”
“老爷!”一旁默不作声的妇人胡氏脸色一变,连忙安抚:“老爷,茹儿年纪还小,你又何必和她一个孩子计较?”
李世弘也是真的被气到了,以前怎么样他不管,但这一次,他这张老脸可是被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给丢尽了,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住口,慈母多败儿,她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李世弘躁怒甩袖,胡氏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发钗有些凌乱。
李欣茹也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父亲骂了,以往她都是乖乖的受着,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她几乎差点被毁容,她怎么能够忍受!
“爹,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看看我的脸,要是一直不好就会被毁容的,爹!”自己爹是什么性格,李欣茹一清二楚,最扛不住的就是她和娘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连忙给胡氏使了个眼色,所谓母子连心,一个目光胡氏便知道了李欣茹的打算,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爷,你可要为茹儿做主啊,茹儿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要是脸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胡氏扑上去保住李世弘的脚大声嚎啕。
“爹,求您为茹儿主持公道,这一次,真的不是茹儿挑的事儿,是那个臭小子非要拦我路,我只是推了他一下让他让路,他就突然杀了我的丫鬟,还打伤我毁我容,爹,你一定要为茹儿报仇啊。”
李欣茹声泪俱下,若是苏尧在此肯定拍手叫好,这颠倒是非的本事可不是谁想有就有的。
“哎,都起来吧!”李世弘终究还是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打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只是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的一套说辞,却让他失望无比。
他的女儿自己又岂会不了解,这也就罢,自己的夫人居然也都这般不懂事,李世弘指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