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你都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客厅里,景成瑞端着一杯柱形的热牛奶杯走了过来,递给了木清竹。
“谢谢。”木清竹接过景成瑞手中的热牛奶五指用力捏着,太过用力了,指甲盖泛着白中带青的颜色,杯子拿起来,额头贴在杯壁上,抵住慢慢摇了摇头,“瑞哥,我不想这个事情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就连我都不想告诉吗?”景成瑞仍然温和轻柔地问道。
“瑞哥,阮瀚宇必须娶乔安柔,这样才能保住阮氏集团,如果他知道我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是不会娶她的,所以我不想告诉任何人,但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我会晕倒了,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只能委屈你了,让你背了黑锅,对不起。”木清竹的脸紧贴着温热的牛奶杯,鼻子酸痛,眼泪顺着杯瓶流了下来。
“太傻了。”景成瑞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有丝气恼,可又觉得拿她无可奈何,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去责备她,只能是轻轻说道,“先把牛奶喝了吧。”
木清竹一只手拿着牛奶瓶,一只手绞着衣服,抬起头来,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模样:“瑞哥,你不会怪我吧。”
景成瑞的眼里闪过丝心疼,走过来,绕到她的身边坐下,替她拿过牛奶递到她的小嘴边,轻声说道:“乖,先喝掉牛奶。”
木清竹顺从地张开了嘴,温热的液体顺着景成瑞的手腕倒进了胃里,顿时觉得全身一阵暖意融融,刚刚还在发着抖的身子也平静了下去。
“小竹子,你怎么会这么的傻?”景成瑞的手抚上她的秀发,是沉重的叹息,“你真认为,你离开了阮氏公馆,那里就会风平浪静了,你真认为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有关吗?”
“瑞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竹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唉。”景成瑞摇了摇头,“以后你会知道的,就算你从没有从美国回来过,从没有出现在阮瀚宇的身边过,一切该怎样还是会该怎样的,人性的贪焚是与生俱来的,不会与任何人的意志相转移,该要怎么样还是会要怎么样的,不过这样也好,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经过这些事后也会看清楚了。”
木清竹听得不清不楚的,满脸疑惑的望着景成瑞。
“小竹子,不管如何你的决定是对的,你人单势薄是斗不过他们的,阮瀚宇的名头太响亮了,你,不适合呆在他的身边。”对着木清竹的疑惑,景成瑞轻声解释道,“既然决定了离开,这或许对大家来就都是好事,只是,我想问你,以后的路你做好了打算吗?将来,你要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吗?你能顶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吗?”
景成瑞一连串的问话又尖锐又真实,木清竹再也无法思考其它的事情,心里酸涩得难受,可她忍住了眼泪,坚强地笑道:“瑞哥,我相信自己能养活孩子的,我会继续汽车设计,凭我的本事也能养活孩子,照顾好我妈妈的。”
景成瑞再度无奈的笑了。
“可你有没有替孩子想过?他一生下就会没有了爸爸,将来他要怎么样面对自己的生活,这对他是不公平的啊。”
“我知道的……”,木清竹把头低埋了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低声涰泣着。
景成瑞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默默地不做声了。
“明天,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院。”很久后,他沉然开口。
“不,不要打掉孩子,他是无辜的,我舍不得。”木清竹惶恐的答道。
景成瑞愕了下,拿过纸巾替她擦掉眼泪,轻言细语:“你想多了,是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我带你去医院继续保胎。”
“不,我不去,我没事的。”木清竹明白他的心意后,断然摇头,“我还要去参加阮氏公馆的新年宴,那是我与张宛心精心筹划的,必须要去,过了这三天后,我才会全身而退,到时再说吧。”
木清竹根本没想过要去保胎,虽然身子虚弱了点,但相信只要胃口好起来,慢慢会好的。
女人怀孕没有那么娇弱的。
她想说她不放心阮奶奶,要知道阮氏公馆新年晏的三天将会吉凶难卜,可她没有说出来。
景成瑞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说服她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拿着她的手,非常耐心认真地说道:“清竹,这辈子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我愿意替你做一切。”
他的话语诚恳有力,拿着木清竹的手紧紧的,脸上都是温柔的表情。
木清竹惊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景成瑞的眼睛明亮温和,里面却是坚毅的光,带着鼓励的浅笑。
“让我陪着你,做我的太太,这样你就不会是未婚妈妈了,相信我能为你的人生护驾保航。“景成瑞继续坚定地说道。
做他的太太?木清竹这下终于听懂了他的话,也彻底被他的话震晕了头。
景成瑞是什么人?全球顶级的白马王子,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如果说在离婚前她还有可能,也有资格会来配他,那现在,她是什么?凭什么来做他的太太,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他一定是看她可怜,同情她才这样安慰她的,想到这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感激地说道:“瑞哥,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我不需要同情,我会尽快走出这段阴影,好好生活着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奢求: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吗?”
木清竹说完双眼带着顾盼生辉的光望着他,如果这辈子他们能永远做最好的朋友,这是她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