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王爷就不想去看看妍侧妃吗?毕竟……”
“够了。”君裕天不留痕迹地打断,眼眸中寒射着一片冰冷。
“福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无论你生前有过什么,在宁王府里,你只是一个奴才。”
“是……老奴记住了,敬听王爷教诲。”管家又作一揖,低头拜谢时,眼眸中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寒光。
“你且退下,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那……王爷不是要问湘夫人?”方才管家压得低低的头抬起来。
“罢了。”
“是,老奴告退。”
管家不再多问,转身退下。
君裕天再次阖上了眼,想着想着某些,唇瓣嗡了嗡,似乎想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过去了就已经是过去的,只会属于曾经的自己,不再会让自己握在手心。就像蹒跚的时光老人无论你多么可悲,他都不会为你回一次头。
萧萧夜色,月白风清,寒星渐满,一切直至,雄鸡初唱……
一切又是新的一天,也是今天一切新的欢喜与悲剧的开端。
而这天大早,气氛一向肃穆寂静的摄政王府破天荒地又闹腾起来。
管家带着一队护卫,正在府中搜罗排查着。
王爷说了,一定要找出一个代号二百九十的侍卫,那怕一个角落,一个可能都不能放过。
没错的,传说中二百九十的侍卫容玖裳,又掩过了众人耳目,不知不觉地不见了。
他们私下说,王爷对这个侍卫,可是看重。
要不为什么才不见了一个侍卫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
而君玄寂现在在书房中,还是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九个夜卫。
“王爷,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容姑娘。”
“王爷,属下去查了帝都的所有酒楼和衣店水粉铺,也没有查到容姑娘的踪迹。”
“王爷,属下潜进了宫里,也没有发现。”
……
君玄寂余光一斜,瞥见平展在桌子上的三张纸。
上面分别写道: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王爷,为了尽早能还清您的债。我冰雪聪明的我决定去外面找一份钱多轻松的活。放心,王爷,我容玖裳敢用人格保证,绝对不会逃债。等赚够了债钱,我就立即回来!
我还不介意给王爷带个王妃回来的。
最后署名容玖裳留,还挂了一句令人不省心的话,勿念。
字迹秀丽却不是大气潇洒,隐隐还透出了一点嬉皮。都说字如其人字如其人,还真没错,真像她。
沉默良久,终于一声打破。
“贴出告榜,写本王重金万两,活赏鬼面仙姑。”君玄寂袖风一扬,桌上的三张薄纸似蝴蝶般飘飞,落进了焚纸炉里。
“是。”
九道黑影齐刷刷地一闪,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似,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不久,帝都贴出了告榜。
摄政王重金万两,活活悬赏鬼面仙姑。
后来的几天里,告榜陆陆续续贴出,都是活赏鬼面仙姑的,除了一向低调又令人寒栗的阎罗府以外,其他的都没有署名,倒是留了交易地点。
而接二连三地,又传出昔日的宁王妃容玖裳被休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人说她是受不了打击,投河自尽。又有人说,她早就在外面有了男人,现在寻着机会,和那男人跑了。
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告示榜前,围了许多的群众。其中一个穿着朴素白衣,书生模样的人在看到悬赏令后,咂咂嘴,挤出人群,悄悄地说了一声。
“看来爷的魅力还真是大!”
那人甩了甩肩上的包袱,又在小吃铺上特地买了两个甜芝麻的烧饼,咬了几口。
说真的,那悬赏令上写的字还没有她写得好看呐!
猜得无错,那人不是那个传得纷纷扬扬的容玖裳,还会是谁呢?
容玖裳咬着烧饼,凭着记忆来到了丞相府的一隅墙边,闪进了空间洗干净了脸蒙了面,换上一身劲装后,溜进了府里。
还在容玖裳在纠结左右岔路该走那边时,不远处传来动静。
“四小姐,你看看这朵菊花儿开得多么好看啊!就像美丽动人的四小姐你一样。”
我天!
容玖裳躲在暗处,死死地咬着下唇,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都穿着青衫的一男一女,忍不住险些就喷了。
真是个奇葩!
哪有这么夸人的,夸人家像菊花!
“诶诶诶,四小姐别走哇!你看看那只鸟儿,五颜六色的,多漂亮啊!”
“四小姐,不看鸟儿,那看看哲哲新得来的玉佩啊!可宝贝了!”
“喂,四小姐……”
“范哲,你够了!”被男子一直嚷嚷的那个四小姐的女子终于转过头去,一语不耐烦地打断。
男子见此,双手奉上一块翠色而又无杂絮的玉佩,傻乎乎地笑道,“四小姐……不不不,巧玥儿,你看看,喜欢不?”
容玖裳揉揉眼,这才看清了那男子和女子。
据她所知,男子名叫范哲,是帝都出名的傻子单身汉。虽然长着一张令少女痴狂的俊脸,还有一身fēng_liú倜傥的独有气质,可是……这只能保持在他不动不说话的时候。
父亲范忠良是当今皇上君宁的帝师。对这个傻儿子是格外的照顾,至于将他的地位由庶升为嫡,门都不让他踏出一步。
而这个女子,就是丞相府的四小姐,容巧玥。
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