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擎苍手掌一挥,眼中怒气奔涌喝道:“而现在——给我滚出此地!”
“哼!”马大川二人怒气满面拂袍便走,马大川出得屋外高声吼道:“曌兽又现,我们在迷云峰等你,劝你此刻烧柱高香,别有命去无命回才好!”
“滚!”牧擎苍厉声喝完,有些颓然的躺于榻上,胸口起伏了好一阵方才平复了下来,沉思了片刻,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死老爹,小爷我回来了!”木桥之上林度扑哧扑哧喘着粗气,长长的陌刀负在身后,着实将他累的够呛,那异兽将他放在山谷外,几个腾跃便不见了踪影,早知道说什么也要它将自己送入谷内。
虽然疲惫,但眼前划过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却是无比的温馨,或许这便是家的感觉,无论走出多久多远,只要踏进此间,便有一份温暖缠在心间,想到即将见着那慈祥的老头,林度嘴角一裂,从心中拉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就连脚步似乎也轻快了几分,
“死老爹,死老爹.......”见半晌无人答应,林度复又高声叫道。
“小子,你老爹已经睡下,今日你怕见不着他了!”桥边一名手握铁棒的光头壮汉说道。
“这个死老头,这才午后不久,就跑去睡觉,还真是惫懒!”林度嘀咕道,知那壮汉少言,促狭之心顿起,笑道:“呵呵石叔,十几天不见你又五大黑粗了不少呀!老实交代,有没有想度儿呀!”
壮汉皮肤黧黑,面对林度的戏谑也不生气,目光在那奇怪的陌刀上停留了片刻,咧嘴嗔道:“就你贫嘴!”
林度嘿嘿笑着,又想起那风行惢顿时脱口说道:“瞧石叔你身子敦实,力气很大,改天给你说个媳妇呗,那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哟!”
壮汉脸上一红,铁棍横拿,作势欲打,林度赶忙堆笑求饶,喘着粗气将那陌刀背于屋内,而后去厨房找了几个黑硬的馒头囫囵吞下,倒头便睡。
这一睡直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连那铁宝从怀里爬出都不知晓。
铁宝闻得满室药香,见这小小茅屋中竟然堆满了各式药材,顿时小眼放光哈喇子直流,向着药草扑了过去,而那一株株药草也在顷刻之间,药性飞快的被那小小的尖嘴吸出,化为了一堆枯草。
良久,药宝伸出小爪,拍了拍浑圆的肚皮,带着满足的表情,又趁着月光向着屋外爬去......
门轻轻被推开,牧擎苍裹着一身的月光佝偻着走了进来,屋内瞬间冰冷了数分,他似乎极为的小心,强忍着咳嗽、为林度掖了掖被角,侧坐在床沿之上,灰暗的眸子满含慈爱的看着甜睡的少年好久,最后伸出犹如枯树的手掌,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少年稚嫩的脸庞,却忽然发现手上寒气漂浮,顿了顿终是颓然的放下。
“度儿,别怪为师心狠,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屋中响起一声叹息,门吱吱嘎嘎缓缓的掩上,掩住了一空的好月光。
日上三竿林度慌乱的爬起,暗叫一声糟糕,怎么忘了今日的晨练。突然又想起一件极其重要之事,飞快的奔出屋外,奔入牧擎苍的屋中,却见到屋内被服整齐,就连那终年缭绕在屋内的寒气都消散了不少,哪里还有老头子的踪迹。
黝黑的壮汉步入屋内,反手拿着陌刀,提了一个包袱,轻轻的拍了拍林度的肩膀。
林度眉毛一轩,也未起疑纳闷的道:“石叔,老爹上哪去了?”
“主人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这几天大概不会回来了!”壮汉有些落寞的说完,拽过林度的右手道:“度儿,跟石叔去个地方!”
“石叔去哪里?是去找死老爹么?”林度笑着追问道。
那壮汉嘴角抽动了几下,终没言语,只顾一脸落寞的闷头前行,林度挠了挠头皮,斜眼望去,只觉得今日石叔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二人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进入到一个山洞之中,壮汉取出一块夜明石照明,又向前走了数百米,方才停下。
林度举眼瞧去,却是见到此处约有百米方圆,中间一处,地板之上密密麻麻的镌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十二根铜柱环列,每一根铜柱都塞满了灵石,显然是一个不知何用的阵法。
“咦!石叔这是何处,为何我从没来过?”
那壮汉一言不发,将包裹和陌刀放进阵中,黝黑的大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林度,轻声道:“这是主人给你的!”
林度闻言,有些诧异的接过书信展开,只见纸上写道:“为师耗心竭血教尔数载,怎奈尔天资愚钝实乃朽木,七载竟无寸进,令老夫遭老友讥讽、受辱蒙羞,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自此刻起逐你出谷。但尔心性本善,为师心亦不忍,若三载之中,尔能踏入玄境,并取回大帝金刚五印,了我心愿!或可再续前缘!否则,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纸页从指尖滑落,林度脑中如炸雷轰顶,隆隆直鸣,他怎么也不相信待他如子的老爹会逐他出谷,更没想到,自己的修行会令老爹蒙羞。
林度神情木讷,泪雨飘落,忽见旁边的壮汉,若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猛的扣住壮汉的肩头嘶声说道:“石叔,度儿只想陪在老爹身边,为他疗治寒毒,陪他开心,陪他终老,求求你给老爹说说,别赶度儿走!”
那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