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如由他打开话题:「堵不如疏,弟子告诫过师姑,可师姑没有听或者说无
疏导之法。您现下的模样和状态,弟子很是担心。」
「担心……什么?」
「昆仑派上上下下,师姑的天资足在前三之数……」
「还能比得过昆仑的神童?」隐隐觉得吴征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语,陆菲嫣
强笑着打岔道。
「我若未修,也绝比不上师姑。厉害的是,并不是我
真有什么出众的天赋。」吴征顿了一顿决然道:「有些话弟子来说自是不敬,却
不可不说。师姑,你病了,更不可讳疾忌医。」
陆菲嫣原本越听越怕,恨不得捂上耳朵以拒绝那些即将到来,无比不堪的羞
耻话语,到得那一句你病了忽然心头一松:是的,我病了。我不是放荡无耻的淫
妇,我只是病了……
吴征察颜观色,情知命中陆菲嫣心中软肋,也是松了一口气,遂将思虑多时
的话语一股脑儿道出:「弟子依稀记得五岁时,师姑的修为便到了八品上,如今
过了十余年才升到九品中。连小师姑的修为都到了十品中,您比她多修行了五年,
天资也要更强反倒落在了后头。这已不仅仅是身之病,这里,也病了。」
陆菲嫣始终垂目低首,闻言不由自主地抬头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见吴征指
着胸膛心口处,自是指的有心病。陆菲嫣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心中却又发窘:吴
征手戳胸口,那时在江州荒园,被贺群在胸口一弹而致泄身的不堪一幕又涌现眼
前,连一对傲挺的yù_rǔ都热将起来……虽已年过三十且有过哺乳,它们依然娇嫩
而丰满,几无一丝瑕疵。可足足有十三年没有一双粗糙有力而温暖的大手将它们
握在掌心爱抚……
吴征说的没错,自从那一夜在荒地上露天野合珠胎暗结之后,陆菲嫣的修为
几乎停滞不前,十余年才从八品上晋升至九品下。直到吴征下山时留下,
才依仗其对情欲的压制又晋升至九品中。至于原因她清楚得很,情欲妄念无时无
刻不困扰着她。最先影响的是内功,修行时不期而至的情欲险些导致内息走火入
魔;之后便是愈发敏感的身体,那圆润的rǔ_jiān,饱满耸立的奶儿,甚至是高高拱
起的隆臀,当连贯流畅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时,衣料的摩擦,那一处
处敏感美肉的甩荡都能引发令全身酥麻的电流。
好长一段时光里,陆菲嫣无力修行,甚至不敢修行。
「师姑,人生而有欲无人可以避免。便是佛寺里僧人修行之初也讲究克制欲
念,然则世间多贪僧,淫僧,恶僧,真正的得道高僧又有几人?情欲亦是本能之
一,若无情欲怎生传宗接代,种族如何延续?弟子担心的是,师姑刻意压制情欲
无异于掩耳盗铃,身心俱遭重创。」
「可我……可我该怎么办?」陆菲嫣颓然道。或许是吴征之前的话起了作用,
患者面对医生总能说出些平日无论如何羞于启齿的话题。
「弟子还未说完。」吴征精神大振,适时表现出自己的专业。前世从医经历
今生一无所用,不想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师姑如今已是如履薄冰,纯靠意志
压抑,那根弦已绷紧到极致。一旦崩断……不知师姑是否听说过大善沦为大恶的
先例。」
陆菲嫣悚惧中浑身一颤,一旦心中信念崩塌,大善人化身恶魔者不在少数。
她自己如今守身如玉,可欲念愈发强烈,正如吴征所言他日弦儿崩断两级反转,
会不会变成一个只知日夜求欢人尽可夫的淫妇?
「别……别说了,我好害怕。」陆菲嫣捂住耳朵不住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
如同珠串断了线……
吴征起身掩上房门,又坐回原位安静等待,心中却想:哭一哭心情会好很多,
可惜还不能搂着你,可苦了你了……
陆菲嫣哭了一阵渐渐收声,掏出方巾擦干涕泪道:「对不住。」见吴征微笑
点头,陆菲嫣忽觉今日无数次的失态竟全是从心而发并无丝毫刻意做作,也无丝
毫防备。这个师门里小了她一辈的弟子,却在种种机缘巧合下知晓了她所有的秘
密,也成了当下最得信任,甚至是依靠之人。
「弟子说过,师姑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情绪亦需宣泄的渠道,憋在心里迟早
憋出病来。」吴征循循善诱,他虽也没有太多经验,可生活在资讯爆炸的时代眼
界要广得多。比起生活简单而单纯的陆菲嫣,那是要高明得太多了。
「这些年我开心的时候不多,过的很苦,你……该知道的。我不是圣人,有
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要人关怀体贴。那夜……那夜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若不
是有盼儿,只怕早已疯了。」陆菲嫣目光幽远空灵已沉浸到思绪里:「整日在房
里抚琴,枯坐,呵呵,说起来倒是去青云崖上找小师叔和你快乐许多。那一日你
在两派大比上大放异彩,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
「弟子无知,早知如此该多请师姑到青云崖上来的。」
「那怎怪得你?」陆菲嫣顿了一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重喘一口香气道:
「自那夜在荒原之后,不凡始终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