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一掌扫过,将三人的下巴全打得脱了臼,再也咬不破口中的毒丸。
「陆仙子威武!」拙性大手一拱,赞得陆菲嫣喜笑颜开。
「事不宜迟!付先生莫要怠慢。」陆菲嫣提着长剑,倒像个初出茅庐的雏儿
般跃跃欲试,抬目四望寻着要找人再打上一架。
「在下理会得!先行一步等候仙子大驾!」
拙性迅速离去,陆菲嫣既出了手,浣花楼前的乱局便迅速平定。张六桥也是
从未有此意气风发的时刻,大声呼喝着将浣花楼上下全数缉拿回府。
「张大人英明!」随行的百姓欢呼之声又起,让张六桥再吃下一颗定心丸,
今日这一场是赌得对了。
「禀报大人,这四人是暗香零落贼党!暗香零落草菅人命,淫辱妇女无恶不
作,浣花楼里竟然窝藏贼党!」瞿羽湘按着冷汗涔涔的齐掌柜喝问道:「还不从
实招来!」
齐掌柜闭目缄口,一言不发。惹得百姓义愤更甚,恰在此时,又一人中气十
足大喊道:「草民知道方圆赌坊的刘掌柜和他以兄弟相称,说不定也有勾结!」
「对,也有勾结!」
「张大人,不能放过了这干人。」
「贼党可恶,一个也不能放过。」
「好!」张六桥振臂一呼:「瞿捕头,随本官去搜查方圆赌坊!」
方圆赌坊,兰香苑,文毅旗下在北城的产业一一遭了秧,查到第四家福源楼
时,文家的大掌柜易明仁领着家丁们匆匆赶到,终于截下了北城府衙官差一行。
「易掌柜,府衙办案,你定要拦阻吗?」张六桥颇具威风凛凛之态,喝问得
正气凛然!
「张大人!草民向来诚信经营,大人一味为难是否假公济私?草民要上告京
兆尹大人,为草民做主!」易明仁急急赶来满头大汗,幸好局面暂时已稳住,日
已近午,想来不多时文大人也将下朝,待回头再好好收拾这帮瞎了眼的北城府衙
官差。
「本官手中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来人,谁敢阻挠一律扣押回府,以同党
论处!」
「什么人这么大口气?」张六桥话音刚落,远处便来了一队金甲卫兵,竟是
金吾卫到了。
金吾卫身为外禁军不敢太过亲近青城一系,可文毅手中拿着军需大权,两家
关系一向不错。易明仁无法将情况报给文毅知晓,当下便请了金吾卫前来助阵。
北城府衙的官差?屁,在禁军面前还敢做一声试试?
「在皇城闹事!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领军的金吾中垒于正奇冷冷看着
张六桥道。
张六桥手握暗香零落贼党垫底,已是完全豁出命去昂首挺胸道:「于中垒在
上,下官奉命缉拿贼党,福源楼与贼党有染,下官不敢偏袒徇私。还请于中垒助
下官一臂之力。」
「奉命?奉的谁的命?」于正奇手一摆,甲士们顿时将福源楼堵了个水泄不
通。
「案件尚未水落石出,恕下官不能多言!于中垒若是还不让开,只怕也难脱
干系。」张六桥不敢硬闯,可退后是决计不能的。吴征准备如此充分,料想不至
于没有应对之策。
「呵呵,好啊,张大人不妨到金銮殿上参本将一本,御前对峙,看是谁错了!」
于正奇见张六桥拿不出手令,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他也不怕惹上什么麻烦。
金吾卫有守卫皇城之责,北城府衙闹得鸡飞狗跳的,他当然有权力过问。
「案犯罪恶滔天,一个都不许放过。于中垒,下官得罪了。」张六桥摞了摞
袖子就要硬闯。
两边正剑拔弩张,远处一亮装饰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过,被阻住了道路过不去。
车里一声女音响起:「前面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
随行的管家靠在车门边道:「禀夫人,看着像金吾卫与北城府衙起了冲突,
把路给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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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出甚么大事了?」车帘掀开,林瑞晨披金戴玉,一身华衣趋步向前责
道:「自己人闹起来了?让百姓看见成何体统。」
张六桥一见侍中夫人到了便知有戏,忙上前见礼问安道:「夫人,下官正缉
拿贼党,于中垒强行挡住去路,阻挠下官查案!」
「这是……杠上了?」于正奇见林瑞晨现身便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暗骂易
明仁坑货,他自有他的道理,现下就退却反倒要出事:「夫人,北城府衙自清晨
起便四处惹是生非,本将依律问张大人要手令,他又拿不出来。是以本将正询问
事情经过,以免惊扰了安分守己的良民。」
「这样……」林瑞晨略一沉吟,道:「张大人,你查的是什么案子?」
「下官不敢说!」
「但说不妨!」林瑞晨在袖中一阵摸索,拿出一只纯金惊堂木高高举起道:
「圣上御赐胡大人这面金木,遇有不平之事可先审后奏,本夫人恰好带在身上。」
金木现身,如皇帝亲临,街上顿时呼啦啦跪倒一片。张六桥仍是道:「下官
只能说与夫人一人知晓。」
「好!你且起来说话。」林瑞晨与张六桥窃窃私语一阵,三品诰命夫人转过
身来冷笑一声:「在场者,全数拿下!」
奇罗山孤峰一座,但林木却生得茂密葱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