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磨蹭明的右rǔ_fáng。过快半分钟后,她再把头往右偏,等到两边耳朵都发烫时,
她的也感到舒坦许多。至於明rǔ_fáng上的两块红印,蜜则各舔舐不只十下;除致歉
之外,这同时也是表示自己有多幸福
蜜在又哈出一大口气之后,表情变得有点过分轻松;要是再看得更仔细一点,
便会发现,她耳朵内侧与鼻子周围的肌肤也是一片红;明得暂时屏住呼吸,才能
避免自己真去轻咬蜜的口鼻。
蜜瞇起眼睛,说:「一般的情侣,在进入所谓的浪漫情境之前,通常都得先
以极为正常──乃至平凡──的方式相处了一段时间,才有办法保证日后交往的
长久。幻象在召唤术的排行中相当低阶,使用起来不仅不怎么耗费能量,还能够
很快就给周围的人带来极大影响。
「但在和人类交往时,我们却不能这么做;要是频繁的使用幻象,最后由性
高潮产生的术素就只会落在幻象上,而不会直接进入我们体内;这些细节,明都
已经晓得了,而对当时的我来说,这些不算太複杂的逻辑,曾一度令我难以入眠;
只要思考得比平常稍微深入一些,绝望感就会迅速增生;若没有早点掌握制造绿
囊的法术,我们极可能早就会因为睡眠问题而死去。
「在遇上贝琳达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要醒着,内心一直受到负面情
绪撕咬。有时,我甚至会在睁开双眼的瞬间,看见一堆数不清的铅黑色涡流,正
逐渐扩大;先是覆盖我的眼脸,再压过我的肩膀和耳朵,最后甚至淹过头顶;心
中的不安,在我脑中的形象是如此清晰,已成为足以影响日常生活的疾病。
「而能量的问题没有解决,身心状况的恶化也无好转的可能;渐渐的,我即
便遇上大晴天,又身处在那些野餐的孩子之间,也无法把内心的烦闷和绝望给抛
开多少。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只是躺在草地上,勉强自己睁大双眼;任凭一
波又一波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像是胸腹深处被开了不只十个大洞;阳光是如此耀
眼,却不再能带来欢乐,同时,阴影也不再只是阴影,而比较像是堆满汙物和金
属碎屑的风暴。迟早,我们无论是刚醒来或入睡前,都不敢对活下去有任何期待
或想像。
「也许,我早就预料到有那样的一天,所以在面对像泠和露这样的新生命时,
总是提醒自己:要专心享受当下的一切。
「而在其他时后,我当然是只强调自己的先天优势;已经不知比多少人要来
得幸运,应当知足。
「简而言之,对幼时的我来说,凡诺接下来的安排,才是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就算他的要求听起来非常过分,语气却又往往不带有明显恶意。这一点,尤其让
我觉得恐怖。
「而当我看到露蹦蹦跳跳的模样时,又一次,我觉得非常感动。也因此──
实在避免不了──让我间接的,对凡诺产生好感。
「明,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当时的我,就算对凡诺有再多意见,在目睹到那
些华丽的法术成果时,还是会忍不住崇拜他。
「嗯哼。」明简单回应,心想,蜜当时的年纪还小,没那么想要脱离父母;
既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对凡诺有所依赖,身为孩童的蜜,自然会在一时间忽略他
的言语虐待,甚至能够忍受他的变态举止。
很不幸的,明想,这个老召唤术士的古怪思路,常把一堆简单的问题给变得
很複杂。有时,他还非要触手生物牺牲些什么好满足他的要求。所以在很多时后,
蜜都非常讨厌他。但通常,每个做孩子的,希望能够更喜欢自己的父亲。
凡诺等同於他们的生父,这点无庸置疑。只是从先前的对话听来,就算是称
他为他们的养父,也可能会让他大发雷霆。
就在明又为凡诺与他们的关系感到头痛时,蜜正好讲到他开口时的情况:
「凡诺睁大双眼,说:她的确和你们不同,最显而易见的差异,我想,你自己
都已经观察到,我也就不再多说啦。
「嘿,你──他先是指着露,再迅速改为指向我,这位是蜜,虽然我
习惯叫她」小傢伙「,或」第一号「,或」较老的「,或」先出生的那位「……
后面还有一长串,而大部分的称呼我都不记得了。」
蜜没有为此感到可惜,明想,毕竟和泠的画不同。明稍微抬高眉毛,问:
「光是凡诺前面的那些描述,就让你有点火大吧。」
「嗯。」蜜使劲点两下头,说:「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当时的我其实气到
咬牙,甚至还因用力过度而有些耳鸣;像是第一号或较老的等等,他才
没那么叫过呢!我猜,他大概是在心理偷偷叫,又或者,他当时其实是在开玩笑。
这个老傢伙,就算难得对我们展现出幽默的一面,也不该如此失礼啊!」
明把两边眉毛抬高到极限,问:「若是其他人这样叫你,你不会像是对凡诺
那般生气吧?」
「当然不会。」蜜说,竖起耳朵。
蜜要是真遇到那种情况,应该不至於一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