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丹笑上唇边,说到:“这小机灵鬼儿,还真有办法。”
“那周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葶苈关切的问道。
“什么周夷?”商陆有些不解。
“就是我让他去给你送信那个师学呀。”葶苈说。
“我倒是没见到,只是我刚刚换岗下来,走到台阶上,就被一个飞石打中了,那个石头上绑着一个字条儿,诺,你看就是这个。”商陆说罢把字条递给了葶苈。
葶苈一看那个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你弟约你乐府厨房见。”果然是周夷的字迹,葶苈笑了笑说:“这个小机灵鬼儿肯定是想着有点心吃了,乐得不知道哪里偷着玩儿去了。”
“这次这事儿完了,你得请我喝酒,感谢我给你找了个这么伶俐的徒儿。不然我可就厚着脸皮把人要走了。”辛丹一脸赖皮的说。
“休想,是你自己有眼无珠,给了我得人了,还得要回去啊。”说着大家笑了笑。
“倒是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今早儿还没吃过东西呢。”
“就只有这个鱼羹了,现在证明是无毒的,大人不嫌弃我给你热热?”那帮厨说到。
“鱼羹?”商陆看了看葶苈。“乌鱼羹,没事儿的。吃吧。总比饿着强。”葶苈回答到。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太乐令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知道啊。你们乐府现在炸锅了吧。你怎么到哪儿哪儿事儿多啊?”商陆问到。
“这叫什么话。是这样,现在我已经验明了,我们乐府的食物是没毒的,看你有没有办法把事儿找个方法告诉皇上,让他直接干涉这个事情,因为我怕夜长梦多,两个大人在里面被屈打成招。”葶苈说到。
“这事儿,恐怕我还不好直接说。因为我说了反而惹人起疑心,我关心这个事儿不正常。但是皇上每天下午都会去上林苑的翠微轩见董门郎。一般我们都是远远跟着,你知道我们不太好这种事儿也近身贴着。”
说到这儿那鱼羹已是热气腾腾的摆在面前。商陆一口气就喝了一大碗。趁着这个间隙,葶苈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说:“恩,哥哥你有没有办法让皇上今天下午的时候便装去见门郎。”
“这个好挺美味的,再来一碗。”说罢商陆挠了挠脖子,表示对葶苈的提议有点不解,也有点困难。
“我跟你说话呢,别光顾着吃啊。”葶苈有点没好气。
商陆又挠了挠后脑勺:“为什么要便装呀?”
“你想,如果说皇上是穿着玄衣纁裳一眼就看出是皇帝了,他对我说的话又信几分呢?”
“那我应该怎么说?”
“就一句话,你说‘皇上,春日烂漫,倒叫人记起年少的时光来了,那个时候虽然微末,但是一袭轻衣在最好的时节一树繁花下遇见最好的人,真是个好的回忆。’记好了啊。”
“这样就成了。”说罢商陆挠了挠头,然后喝了第二碗。
“当然。”葶苈笑着回答,这是葶苈突然瞥见商陆的脖子上,刚刚挠过的地方,出了几道红印,笑着说:“我得哥哥呀,你是把自己往死了挠啊。我看看。”
葶苈眼睛凑过去一瞧,突然眉头一皱:“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用心太险恶了。哥哥你快回去,安排我跟你说的事儿,务必让皇上看到你的抓痕。”转头又对辛丹和帮厨说:“师哥能不能请你带上腰牌去永平街的越人阁接一个叫文合的人,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回来。然后帮厨你去太官令署查查昨日进到咱们乐府的食材。”
三人齐整的点点头,辛丹问到:“我们都有事儿做,你呢?”
“我得去想办法把自己收拾的好看点,谁都愿意跟好看的人多说两句话连皇上也不例外不是?再说我们的皇上这么个心性儿,如果我面容不堪,会不会就地正法呀?然后两个时辰后在这里碰头。对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皇上?要不要约个暗号什么的?”
商陆停下离去的脚步,扭了扭头挠着脖子说:“不用了,你见过的,就是那天越人阁那个主宾!”
“啊?是他?!”葶苈有点惊讶,但想一想自己也是笨,血丝藩玉,八尺锦长袍,再加上钦点官员,怎么想也是合理的。突然一下葶苈心中更有底气起来,毕竟是旧相识,那么怎么能搭上话,也是又一个计上心头。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葶苈把自己打扮好了带着琴又来到厨房,盛了两碗鱼羹。路过水盆,看到自己的倒影,心里却没什么底气,从来没给自己上过这么多装饰,感觉别扭的很。整齐的方士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的发簪,配上一条天青色的方巾,有一种淡雅的感觉,洁白的三重衣带着湖蓝色的袖边儿衬着长袍上点滴如泼墨般的天蓝色墨滴晕染花纹,天青色的腰带上挂着一对玻璃种的通透玉佩和天青石点缀儿,手中是一把天青色流苏的短羽麈尾。食指配着一枚天青石的银戒指。就连琴上都上着一套齐整的青色琴穗只觉身上不住的沉重。
果然,辛丹按时吧文合带来了。文合一到厨房就看到了葶苈,忙过去打了千儿。
“呀,原来是我得桑白大人,当了官这打扮,俊俏的很。”
“诶…你就别损我了,有急事儿。我师哥大概告诉你了吧,你来帮我分分,看看跟我得想法一样不。”说着葶苈就跟文合说了自己的想法。
说罢,文合尝了尝两碗鱼羹:“恩,没错,跟你的想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