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在哪里,让我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救了,也好尽一点人事。”夏隐然将头转向禅由沁,急促问道。
“王爷好大的架子,说要看我家帝君便让你看吗?我家帝君被那种心肠毒辣的女人所害,死状很惨,还是不要惊了王爷,就让他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去吧!”物婷婉从车内下来,凤仪万千,看向夏隐然。
夏隐然像是认识物婷婉般,略带敬畏的眼神掠过,点点头,安慰道:“物当家不要悲伤,死者已逝,你们都要好好保重,小王这便上车了。”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转头间两行清泪顺势而下,让物婷婉心中升起一抹诧异,不解他为何这般悲伤。
水月无迹叹了一口气,对物婷婉道:“物当家,让我们看木帝君一眼,然后我们便离去,否则我们心里也不好过,而且天河还特别推崇他,视他为年青的偶像。这次事情应是意外,明珠和我说了,雪丽伤在了她的手里,本属意外,本来想等内伤恢复后替雪丽疗伤,我也不准备再找她的麻烦了,她总是我们东瀛的公主,虽说现在流落中原,但那份故土之情还在。只是现在怎会发生这种事,木帝君怎么就此离去呢,是不是中间又有什么变故?”
这番话说来诚恳,实则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木云落一去,他自是没必要再找龙渊雪丽的麻烦,以她微薄之力,此生是没办法再回东瀛了。物婷婉脸容凄凉,衣袖在眼角轻拭几下,愤然道:“不就是想看看帝君有没有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吗,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看便看吧,看完了早点从我们眼前消失!”声音愈发悲愤。
上官红颜将车帘卷起,水月无迹、龙腾天河、洛明珠和千春绿四人探头看了看躺在那边的木云落。木云落的身上盖了一条被单,只露出脸色铁青的头颅,而龙渊雪丽还未转醒,娇躯缩在一角,身上也盖着一条被单。
洛明珠探指搭上了木去落的脉搏,一触之下,一股阴冰之气顺着手腕向上冲,她的眉头皱了皱道:“物当家,这事不是小女子的责任,帝君定是心念雪丽公主的伤势,强行用男女欢爱的方式来替雪丽公主疗治,只是没想到雪丽公主竟是传说中的绝阴之体,由此害了木帝君。”说完后,眼泪竟然夺眶而出,像模像样,让人以为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千春绿的眼睛内闪过一抹婉惜之色,对这个英伟的男人,就这样离开感到无比的感怀,但因水月无迹在侧,她没有表现出来,强自压下。水月无迹正色道:“物当家,木帝君也算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了,如此便离去,叫人心酸,你们要节哀顺便。如有任何需要,不要客气,老夫能够帮上忙的,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说完后,四人长吁短叹,再劝了几句,便转身返回乘坐的马车,继续前行。驶出将近半里,水月无迹在马上向车内淡然问道:“明珠,依你看这木云落是不是真的被绝阴之气破入体内,浑身真气消散而死去?”
“明珠刚才试过了他的脉搏,体内全被绝阴之气充斥,而且生机全无,再无可能转醒,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洛明珠看着坐在对面的千春绿,眼内竟然也有一丝的不舍,纤手紧紧抓住红色的衣角,心中有一抹痛在漫延,她心中念道:怎么会这样,这个男人明明是我的敌人,此刻死去,我应该高兴,怎么会有这般的痛楚,难道我真的对他动情了吗?
“唉,看来我们先前的计划没有半丝的差错,这木云落确是天下千年不遇的杰出人物,但偏偏天生傲骨,要和我们作对,死在女人的身上,倒是对得起他艳侠的名号了,而且还是龙渊雪丽那种不俗的女人主动现身。”水月无迹的声音继续传来,以他古井无波的心境,竟然也透着一丝的兴奋,真是让人意外。
木云落身上的寒气缓缓消散,体内的真气终于回转过来,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只是仍有一抹的铁青色,这股混杂在五行真气内的阴柔之气仍是驱之不散。“可儿,还不把鸡腿拿过来,我也饿了,刚才水月无迹的气机紧锁在我的身上,探测着我的生机,让我难受至极。”木云落看着几女仍然担心的眼神,故作潇洒的说着,分散众女的注意力。
众女这才回复正常,将烤鸡送到他的嘴边,龙渊雪丽在此时也悠然转醒,初为人妇的她免不了羞涩一番,脸上始终洋溢着一种淡淡的笑。木云落体内被阴气破入,真气运行间有停顿的事,谁也没有告诉她,怕她自责不已。
如此般在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一日,九人终于抵达了长安。壮阔的城楼,繁华的长街,让木云落大是赞叹,京城果然有京城的样子。马车在长街上缓缓驶动,目标是驶向物婷婉在长安的宅子。
那座占地数十亩的宅子比之杭州的宅子还要雅致许多,仆从往来,打理的很是干净,内里的植物枝繁叶茂,在夏日里生长的份外生机勃勃。一条小河由外面引入宅内,在院落中绕行一圈后,又转至宅外。河内水光浮动,间或有鱼儿戏嬉,在一瞬间跃出水面留下层层涟漪,让宅子多了几分宁远之气。
木云落一行住在后院的一间大屋内,屋内摆放着一张超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