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晦公子转身凝眸,目光到处,一道妖娆身影映入眼中,半掩的面纱,更是增添神秘。
“你竟敢!”那女子见他转身,不由大怒。
“有何不敢。”晦公子笑道。“姑娘这般绝色,若无知音欣赏,岂非无趣?似你这般,才称得上是……冰雪为肤玉为骨,一笑还令百媚羞。”
“你可知所有见过我容貌的人……”
“都不得好死是吗?哈,毫无新意的说辞,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说完晦公子一展折扇,面扬笑意,似轻佻,似游戏,更是自信。
“令人作呕。”那女子将头转了过去。
“哈,说回正题吧。”晦公子转身坐到椅子上。
“哼,你究竟有何要求,提来吧。”
“可是在下方才说的不够清楚,那在下在所一遍,在下只要姑娘一人足矣。”
“你!”那女子不由大怒,右手两指直插晦公子双眼。“无耻之徒!”
“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岂是无耻,姑娘如此讲话,可是折煞在下了。”
晦公子连拆数招,不改颜色。
“或者,姑娘如不愿意,在下也可折中,毕竟在下与他的交情,绝不会为难姑娘。”
晦公子双臂一展,将女子震出数步。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姑娘可否告知,你们为何会对此人感兴趣。”
“这是秘密。”
“那,也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晦公子一敛长袖。“今时不同往日,在下俗事繁忙,姑娘还请自便,请。”
“你要送客,可是要连我一起送了?”
不知何时,两人中间竟又添一人身形。
“晦经纶,你做的过分了。”来人一身玄衣斗篷,其上隐有异光流转,竟不知其是方才到来,还是一直在此。
“不过分,刚好而已。”晦经纶面上不见异色,似是他本就再此,微笑说道。
“你要的信息,我可以给你。”玄袍人手一挥,将一封书信抛至桌上。
“哈。”晦公子点了点头。“既然阁下如此爽快,在下自是照办。”
“三日,我要知晓结果。”
讨债儿郎,讨债儿郎,不知已被针对的讨债儿郎,正手提着一个挂满冰糖葫芦的稻草人,信步街道。
“一身麻衣走南北,一曲唱诺大家听,喂,卖冰糖葫芦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此地也属繁华,街上酒馆茶肆毗邻,人头攒动之间,也是一番热闹景象,不远的一个茶馆之内走出一人,正牵着一个小孩。
“来,给我来一串,不,两串冰糖葫芦。”那人作富商打扮,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绿玉扳指,想来处优已久,身子已开始宽绰起来。
“叔葫芦吗?”
“哎,那时候叔叔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吧,不过啊,那时这里可少见,算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来,吃吧,你爸爸妈妈也快回来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回家啊。”
“哈。”看着这两人对话,讨债儿郎不禁笑了一笑,余光一撇,又被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
“来,小朋友,叔叔把他送给你了。”他又追到了那两人的前面,将稻草人递了过去。
“年轻人,你这是?”那名中年人不解问道。
“大叔,在下今日临时有事,又不想糟蹋了东西,既然我们相见也是有缘,好了,小朋友,喜不喜欢冰糖葫芦?”
那孩子点了点头。
“好。”讨债儿郎点了点头。
“告辞了。”随即对着中年人一抱拳,转身进了那间酒馆。
“这人……”那中年人一怔,又笑了笑。
“能发财。”
再说讨债儿郎进入茶馆,找了个位置坐着,伙计见他虽是小贩打扮,但眉清目秀,也是读过几年书的样子,只当他是个谋营生的书生,也没有在意,将茶水倒上,他也未着急,只细品着茶味,目光时不时盯着那名看画的人。
“哎呦,陈员外。”巧的是,自门口又进来一人,对着那名看画人笑道。
“王员外。”那人也起身回礼。
“这就是您从墨先生那订的画吧,这山水,真不错。”
“是啊。”那人点了点头。
“现在墨先生的字画可是难得了,老兄您这,可是让人羡慕啊。”
“哎,我们兄弟说这个干什么。”
接下来的话,讨债儿郎也是不必听了。
“伙计。”他将茶馆的伙计叫过来。
“刚刚那位员外提到的墨先生是谁啊?”
“听说是最近很有名的画师,不少员外都找他订字画呢。”
“哦。”他点了点头。“那小二哥知道这位墨先生住在何处吗?”
“听说……“那小二想了想。“听说是在晓晨镇。”那伙计露出了几分怀疑的眼神,不知他问话的用意。
“哈,辛苦小哥了。”讨债儿郎也不在意,自怀中取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转身便离开了。
“这……”那伙计见他穿的寒酸,未想到他出手如此阔绰,银子拿在手中,又感觉有些不对,伸出手指一划,里面竟透出金色……
百里之外,圣书天宗所重重,蜿蜒数里,乃至宗主闭关之处,灵气浓重似雾,奇花异树繁衍生息,形成一片奇景。正中,夺命书生盘膝而坐,面色竟随一吐一纳之间明晦,周遭灵气凝聚成涡,尽数吸纳。
“书名阙!”忽然,两道熟悉气息闯入。
“呼。”夺命书生睁开双眼,正是逸云仙与烟霞上人。
“两位来此,为何为让门下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