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情好,这可是大好事哪。现在这年头,收费贵啊,念个大学得交几万块呢,这得打多少野兽扯多少草药啊。以前的时候念大学不仅不要钱,还有生活费发呢。那时候大家虽然穷是穷点,可是都还是能上起学的。哪知道一改革,变全变了。对了,那现在上大学还要钱吗?”
“还要。现在免除费用的只有小学吧。不过大学里也有奖学金和扶贫贷款,也不错呢。”我跟上陈主任的步伐,答道。“唉,难,这么下去,像我们这样的村供个大学生,不容易啊。”陈主任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很难得见到她这样的表情,“对了,你搞清楚了没有?”
“哦,还有一家了。”我指了指村西,说道:“就赵寡妇一家了。他家这孩子也太大了点,都15岁了,才上五年级。一个人不容易啊。”
“去,那骚狐狸不容易?还有她觉得难的事?一村差不多都是她男人,她一招呼,谁不屁颠屁颠给她把事办了啊。”
原本见到陈主任对教育方面的关心超乎寻常,我才顺着她的意思说赵寡妇家不容易,没想到陈主任好像对赵寡妇特别不感冒啊?这里头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这不禁勾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
“哦?可这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啊?”
“嗨……俩孩子早年还不正常一样上学么,就上五年级那会,年纪大了,懂事了。就开始有些人拿他俩开玩笑。当年她俩在一个班,隔壁村子有个孩子对他俩的事知道得清楚些。一次小丽跟那小子起了冲突,那小子就骂他俩是野种,还拿些从大人那听到的事来取笑他俩。”
“小龙一听就受不了了,操起一张凳子就朝那小子头上招呼下去,直接给他开瓢了。闹开后,俩人就一起退学了,就在家混到现在。唉,可怜了俩孩子。”
最后说到孩子的时候,陈主任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叹息着。
“有,有这事?这孩子们,也太不懂事了。”我感叹到:“不过也没必要退学吧?流言过段时间就散了啊。”
“估计俩孩子也知道,这不是流言!”陈主任很有把握地说道。
“啊?难道还是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陈主任四下看看,靠近了些我,放低了声音,说道:“别人不知道,可是我清楚……赵寡妇和他男人都是是a型血,俩孩子是o型血。别看我是大老粗,没念过书。可我也搞过几十年妇女工作,知道血型的关系。俩孩子绝对不是赵寡妇跟他男人的种。”
“这不能吧?你会不会搞错了哈?”我还是不敢相信。“有啥搞错了的?赵寡妇男人过的那年抢救的时候要输血,没钱,买不起,还是我组织全村的人去献血的呢。记得清清楚楚,是a型血!赵寡妇和孩子的资料不用说了吧?我是干啥的?a型血和a型血是绝对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来的。”
(注:这在医学上不是绝对的,但是概率非常地小。为了情节的快速发展,本人特别设计了这个情节。与事实并不相符合,现实生活中请不要对号入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那他俩是谁的孩子,他父亲就不管这俩孩子吗?也太没人性了!”
我有些愤慨。“来,你过来。”陈主任朝我招招手,我知趣地把耳朵凑过去,她接着说道:“十有八九啊,是村长那家伙的!”
“啊!”我彻底震惊了。
“我到了……别到处乱说去!”陈主任踏上路边房子的台阶,叮嘱道,稍微想了一下后,又无所谓地接着说到:“算了,说了也无所谓,反正大家也都知道的……对了,你有空到我那里去拿点避孕的工具,别弄出人命来!”
激动的我并没有在意陈主任最后的那句话,跟她分开后,我头脑混乱地走了一段路程,最终,靠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我需要理理我的思绪。这俩孩子可能是村长的孩子?这有些让人头疼。看样子,陈莉不愿意来这里,或许知道了一点这方面的消息。
村长让人生恨,我愿不愿意教育他的孩子,或者说,抱着成见的情况下,能否教育好他的孩子呢?而且,都这么大了,一个处理不妥当,那就真叫误人子弟了啊。
陈莉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是不是也不愿意接触这俩孩子呢?他俩的名字并不是排在最后面,我俩也不止一次路过村西头了,可她硬是把这事给拖了下来。我该怎么办?
嘴里叼着根草叶子,好容易地,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陈主任不是对赵寡妇有成见么?连她这样的中年农村妇女都能够恩怨分明,我就做不到吗?陈莉虽然不愿意接触他们,可不也没反对我来走访吗?
对!就这么办!
……
赵寡妇门口,我拍了拍门,大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谁呀?进来吧,门没锁。”一声略微带点沙哑女声从屋里传来。
声音并不甜美,这让我有些意外。想像中,罩寡妇应该是那种风骚入骨,连声音都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不过这声音并不让人抗拒,反而让人觉得很放松。
我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屋檐下阴影里的竹椅上。
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