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家公子李秋水失踪之后,司徒家族,李家和赵家的关系也变得非常微妙,随时都有爆发大战的可能。整个清平镇人人自危,秋白公子的回归更让整个清平多了几分风雨欲来之势,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清平就会换一副天地。而后的一段日子一切都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李家似乎忘记了他们的苦命公子,司徒家,赵家也对此不置一词,至于是不是在暗暗庆祝少了一个劲敌,也就不得而知了。
却说位于凌云剑宗的李秋水此时正手拿一柄柴刀对着一棵碗口大小的青竹卖力的挥舞着。青竹是凌云剑宗特有的一种植物,通体青翠,极其坚韧一般用来制作练气弟子的武器。其中有些百年年份的青竹更是可用于炼制筑基修士的筑基法器的难得材料。李秋水为期一周的任务是砍两株十年份的幼竹,饶是以李秋水练气七重的修为,也被这些竹子搞得几欲疯狂。他将全身的真气包裹柴刀上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却也只是在青竹上劈出一条淡淡的白痕,这让李秋水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怀疑:“连这小小的青竹都解决不掉,我真的能勇攀高峰吗?”李秋水看向被重重林海遮住的远处的宗门,眼中有着深深的迷茫。往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可是却抓不到,自己只是个被记忆遗弃的少年,看不清,看不清任何一个他想要看到的东西,记忆的越深刻,就越是模糊。李秋水的头颅好像要炸开似的,双眼不住的流着血泪,昏倒在这茫茫林之中,或许此时的他真的是无人记得。茫茫林海之中竹叶摩挲的潇潇声,是那样的轻柔,像在安抚他的灵魂,又好似在嘲笑他的无力。
清平镇司徒家族例行的长老族会在漫长的争论之中缓缓地步入尾声,随着大长老司徒风的一声“散会”。无论是得意笑着的,还是面带愤然的心有不甘的,全都离席而去。随着司徒家族族长司徒烈的离去,房梁上探出一个满脸迷糊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少年。少年慢悠悠的从房梁上跃下,随手抹下黑色脸罩,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美美的喝上一大口,当真是酣畅淋漓!
“杀人放火怎能没有美酒相伴?!哈哈,快哉!乐哉!司徒家的二郎们,如今李某特邀汝等修罗台上走一遭,且观恩怨消与不消!”李秋白系上面罩,原本轻浮的气质此时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森寒的杀意透体而出。此时,他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妖异、可怖,时时散发着冻结一切的寒意。
夜静静的,酣睡中的人们是无法看到司徒家族的惨状。已经在权利上停驻太久的司徒家长老们来讲,此时的黑衣少年就是个魔鬼。他的行径根本不是一个刺客应该具有的状态,他更像是一个复仇者,一个以霸道绝伦的姿态恒压整个司徒家族的屠戮者。这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衣人,始一出现,一道绝艳的刀芒将筑基后期的大长老重伤。虽然他那一刀有偷袭的意味,但是谁也不能轻易否决少年的强悍战力,尽管他只是一个筑基一层的少年。前仆后继的李家侍卫们,此时竟像孩童一般,躯体在那道道刀芒之下粉碎,肢体飞扬。
“族长呢?快去请族长大人来。诸位,现在不是推脱责任的时候,在族长到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拖住他。”司徒家族二长老司徒雨的神情有些凝重,就在刚才司徒家族四长老司徒电与眼前的少年正面对决,三刀生死不知。一刀后退两米,而后少年欺身而上,二刀四长老手中的长枪被击落,第三刀司徒电空门大开,结结实实的胸口上挨了一刀,将一间屋子撞塌,激起一阵阵翻滚的烟尘。
“二哥,现在此人气势正盛,我们贸然前行估计也讨不了好。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调动府内的侍卫前去消耗此人的战力,毕竟人力有尽,我不信他能劈出十刀、劈出百刀,还能一直劈出千刀万刀!等他气尽力竭就是他命丧之时。”一个身材有些高大的白发老者,神色有些阴沉,原本浩荡的脸上满却是狠厉。
“司徒电,你贪生怕死,老子不怕!这些侍卫儿郎们,也是我司徒家族的儿郎。让他们白白送死,你怎能心安?枉老夫认为你虽几欲染指族长之位,却还是对家族有过大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心。我们此时不上,到时整个司徒家族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匹夫又有何用?!难道你这老匹夫还想老死在女人的床上不成!”一个黑衣长老听到司徒电的这番话直接爆了,指着司徒电的鼻子一顿臭骂,不给他留丝毫的情面。
“老子这是为司徒家好!司徒火,你个老匹夫只会依靠自己的蛮力,要是我们都折在这里,谁又为司徒家的未来着想?!司徒家又拿什么和李赵两家争锋?哼,我是想要族长的位置,那是我有这个能力,我的心一直向着家族,而且我能为家族谋取一个更加宽广的前程!”司徒电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再掩饰,大声呵斥。
司徒雨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四长老的野心,在场的诸位每个人都是知道的。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不可以说出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人心涣散,是非常可怖的一件事,这个时侯做出决定也迫在眉睫。“让轻灵卫把家族核心人员撤往密地,长老级待命。唐统领,虽然很对不起,不过麻烦了。”下完命令的司徒雨带着司徒家族众长老向着唐风深深鞠了一躬。
“二长老,那些精英侍卫怎么办。”唐风的面色看不出悲喜。
“迎战!”
“是!”事实在听到轻灵卫唐风时就有了准备。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