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伟从家里出来之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大街上还有一些休闲的人们没有散去,尽管此时天色还不是太晚,他不由自主的双手抱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感觉身上似乎有些凉意。
杜伟就这样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市局附近的小公园里。小公园的大门仍在敞开着,杜伟走了进去,选择一条长凳坐下。杜伟下意识的环视着周围,脑海中不由出现了一些景象。
公园门口仿佛有一对身影,那是他自己第一次约见海棠时候的情景,她想约海棠公园中相见,没想到随着自己的感觉将海棠拽进了自己的车内,接着把海棠带进了东区的湖岸公园,那时候的自己是那么的渴望海棠。记得在湖岸公园的小径深处,海棠触景,触境陷入回忆之中,他的心情是那么的沮丧,他恨不能自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将时间定格在他的臆想之中。他甚至想像着海棠能忘却记忆,唯独将他留在记忆的海洋里。
杜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拥吻海棠时候的激动心情,当他情不自禁的拥吻着海棠湿热的双唇时,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动出来,他甚至希望当时的自己能够窒息,就那样永远的拥吻着海棠。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海棠心灵底处的渴望,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战胜了许少华,他暗自发誓,从此以后,他要好好的爱护丁海棠,疼爱,呵护这个触动他灵魂之窗的女人。
自从冰冰因为宋志明的事情有意找他帮忙以后,杜伟从冰冰的眼神里看到冰冰对他,甚至对过去情感的渴望。杜伟也曾多次的告诫过自己,他已经拥有了海棠,他不能背离海棠,不能背离他和海棠的婚姻。可是,杜伟仿佛已经想不起来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一次滑进了冰冰的感情旋涡里,从此再也不能自拔。
征服一个女人可能是男人最为骄傲,最有成就感的一项事业,在杜伟的心中始终都有一种挫败感,冰冰始终欠他一个解释,所以,当冰冰回头再次将情感涌向他的怀抱时,他没有拒绝,甚至是张开双臂迎接了她。同时,他的思想也在向冰冰宣誓,他最终还是征服了冰冰。
有一段时间杜伟沉浸在冰冰失而复得的柔情和爱欲的海洋里,几乎忘记了海棠和家庭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变了,冰冰也不再是以前冰冰了。接下来,他发现妻子海棠也变了,他们之间有了夫妻隔阂,有了夫妻之间不应有的心结。他不再主动关爱自己的家庭,海棠也不再是他心中的唯一。
杜伟任由自己的思绪飞翔着,任由自己的大脑屏幕闪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他更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想着回新园小区,但真正朝着方向而去的时候,他想到了丁海棠,看到海棠因为父亲离世伤心难过的情景,似乎又有些不忍。在这个档口,使他想不明白的是,不知道这个贾文是何许人也?目的何在?
公园里休闲的人们渐渐散去,杜伟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深夜了,他站起来,从公园里出来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辖区街道派出所里,范所长正在翻阅着一份案卷,海强敲门进来。范所长慌忙起身给海强让座,海强说:
“范所长,我来——”
范所长急忙接上话说:“丁秘书,我清楚你的来意,是因为一篇文章,对吗?”
海强说:“是的,范所长,你已经看到了?”
范所长说:“丁秘书,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文章,我们很是惊讶,更没有想到,因为这一篇文章,老局长因此——”
海强说:“是啊,所以今天过来特地麻烦范所长能够查个清楚,给我们一个交代。”
范所长说:“要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年了,照理说现在不应该还有人提起这件事来。再说,固然有人知道当天事件的发生,但是也都是我们内部的人清楚啊。至于事件的真正起因,两个嫌疑人招供的时候只有我在场,我也只是汇报给了市局的罗队长,其他人一概不知。”
海强说:“范所长,会不会是事件的嫌疑人透出去的呢?”
范所长说:“这个应该不会吧。嫌疑人当中那个叫王宾的人认罪态度非常好,事后一周,我们按照海棠的交待把王宾和同伴放了出去。王宾非常感念海棠,特地让我们代他谢谢海棠,说是这辈子都感念海棠的恩情,如若海棠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当然,我们也清楚,他们说的是客气话。不过,我猜想王宾他们不会的。”
海强说:“那会不会是当晚的目击人,也就是那位大婶透出去的可能呢?”
范所长说:“这个也没有可能,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小胡他们去找那位大婶,那位大婶根本不记得头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据说,那位大婶平常有间歇性精神病,她的话根本没有人相信。再说,那位大婶已经于去年冬季死亡了,户籍都已经注销了。”
海强说:“这么说,这件事情无处查询了吗?”
范所长说:“看到文章之后,我们除了惊讶,还有一份疑惑。比如,写这篇文章的作者,他(她)的用意何在?为什么要捏造虚假写出去,难道不怕追究法律责任?所以,我当时立即安排小胡着手了解这件事,并给报社打了电话,请报社的发行科室立即回收发行出去的报纸。”
海强说:“至于回收当天已经发行出去的报纸,我认为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