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整理房间的佣人低垂着头的上前递给林梅一只药瓶,林梅看过后顿时神色大变!颤抖着手的举着药瓶冲向赵树海,“老爷你自己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从赵水光房间刚找出来的!要不是我刚才偷偷吩咐佣人找了一下大家的房间,现在这证据只怕早就被她毁掉了!她今天突然要求做早餐时我就早该料到有猫腻了!而我居然还相信她,觉得她是想要尽孝才没有丝毫怀疑!到头来反而害了一家人!”
在医生打开药瓶闻了一下后确定,这的确和早餐里的酚酞一致。
赵树海脸色更苍白了,“水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赵水光清淡的笑道,“爸,虽然我这个人喜欢挑战刺激,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我还犯不着在众目睽睽下和自己过不去。”
盛靳年接过那药瓶,在手里把完了一圈后寻向佣人,“你是在房间的哪找到的这瓶子?”
“我,我是在衣柜里找到的。”
佣人唯唯诺诺的话让盛靳年扬眉,“是不是在衣柜倒数第三层抽屉里,右边那只白色的盒子里找到的?”
他的话就连赵水光都目露意外,盛靳年怎么会知道?
就听他解释,“我习惯把所有的药品都收在那只医药箱里,这瓶药就是我让莫医生之前捎给我,专门帮校长拿的。当然,这些原本属于校长个人的**问题,我理应不该说出来的。不过有人既然拿出这个,说什么这个是凶手的,什么意思?是说我堂堂刑鉴专家盛靳年要在家里谋害我老丈人一家么?”
这药瓶居然是盛靳年的?那早餐里发现的酚酞是怎么回事?大家纷纷面面相觑。
盛靳年谋害赵家人?这要传出去简直是g城最讽刺的笑话了!
“不过,我最讨厌别人翻动我的东西。尤其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那只抽屉里除了药箱还有很多案件受害人**的文件,要是弄坏或者弄丢你担当的起么!”随着盛靳年气势极强的逼近,佣人简直吓得裤腿都发抖!
“盛先生,我我……”
“你什么?你还从那只抽屉里拿走了什么?”
“我就只从里面拿走了这个药瓶,其他什么都没拿……我可以发誓真的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文件盛先生!”
“拿走后药箱盒子关上了么?抽屉合上了没合上!”
佣人吓的就差没哭了,连连说着,“关上了……合上了……”
盛靳年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子透着一种古怪,肖薄的唇微带深意的扬起时,佣人突然有种全身发冷,像是掉入冰湖后濒临溺水的感觉般!
为,为什么盛先生要用那种眼神看她?
“事情已经很显而易见了。”盛靳年凉凉的开口,“这个佣人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众人一怔,那个佣人连连表示就算她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撒谎隐瞒啊!
男人笑意薄凉,“我们房间的衣柜只有下面两层抽屉,哪里来的第三层?也许你会说抽屉层数记错了?但不管任何一层抽屉,里面从来就没有放过白色的医药箱以及任何资料!所以你是怎么把药箱盒子关上的?而你这药——又是从哪弄来的?”
“我……”佣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没了话。
“敢情赵家这整理内务的佣人还玩起了监守自盗啊!梅姨你可真是用人不淑。不过我只听说佣人手脚不干净在家偷金偷银的,还没见过有栽赃陷害主子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后台呢!”
赵水光说着从盛靳年手中接过药瓶,“当时我在厨房忙时这个佣人并未出现在一楼,所以下药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揪出这个凶手!”
就见她摇晃着手中的瓶子,里面药片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既然这酚酞是药片的,那么想要加进早餐里就必须事先碾碎撒在上面。而那个撒的人在抓药粉的时候,一定会渗入指甲的缝隙里!”
她寻向医生,“不知这酚酞有没有什么好的验证方式?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有等会大家都把手伸出来,我不介意让富二代出来搜寻一番,只不过我的狗脾气不太好,尤其痛恨兴风作浪的坏人!万一让它抓到后直接扑上去一通撕咬,场面未免有点小血腥了。”
医生推推脸上的眼镜,“酚酞遇碱溶液颜色会变红。”
“ok,那就麻烦医生帮我弄点碱溶液来,我愿意第一个接受筛查。李姐,你就第二个吧?”赵水光转头建议道。
林梅腿微微发了些软,似突然有些头晕,李姐连忙在身后搀扶上来。
正说着,乔云帆从赵伊娜房间过来,似是听到刚才他们说的话,不由得冷着张脸道,“李姐,事情都到了现在,你们还打算做贼的喊抓贼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引得众人纷纷回头,目光最终又凝聚在额头冒汗,面色难看的李姐身上!
“云帆,你已经知道药是谁下的了?”赵树海在床上虚弱的询问道。
“今早我是下楼最晚的一个,当时看到李姐在帮着从厨房端早点出来时,我发现她的手指古怪的在一份早点上抹了几下,后来就把那份早点放到了伊娜面前。想到李姐在赵家工作多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害伊娜的,也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李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下药伤害雇主的身体,居然还想栽赃嫁祸给其他人!”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见李姐‘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