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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心理咨询室。
傅令元在会客室的窗前负手而立,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的葡萄架似乎快要长新叶。
听闻有人推门进来的动静,他转身。
马以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进来。打量他两眼,问:“这位先生,您找我?”
问话的同时,他扫见了傅令元身边站着的二筒。分明就是那天和阮舒一同前来的其中一个助理。
心里顿时对傅令元的身份有了猜测。
而他的猜测在傅令元的自我介绍里得到了验证:“你好,马医生,我是阮舒的丈夫。”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你好,傅先生。”
而二筒则在这时出去,顺手带上门。
马以未落座,只站定在那里,问:“不知傅先生亲自前来是为何事?”
傅令元自窗户前踱步过来,微微颔首:“听说内子常年在你这里接受心理治疗,所以想向马医生了解她目前的病情。”
马以微皱眉:“不好意思,傅先生,请问,她知道你今天来找我么?”
傅令元稍抬眉:“她不知道。是我自己来的。”
“抱歉。”马以听言摇头拒绝,“在未征得病人自主意愿的情况下,我不能将病人的病情透露给第三个人。”
傅令元唇线抿直,沉默了有一会儿。
“傅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诊疗室。我之后还有病人需要来访。”
马以以为他没话说了,走出几步后听他沉声问:“马医生是否有什么建议给我,让我能够配合她在你这里的治疗?”
马以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平缓地说:“好好爱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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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茂敲响阮舒的办公室,神情不太好:“阮总,华兴越来越过分。我刚得知,原来他们现在连我们的新客户都开始拉拢。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给代理商的价格,总能拿出高于我们一个点的抽成比。”
“目前的情况是。因为华兴刚踏足保健品,虽然价格上他们更有优势,但我们林氏的品牌和三鑫集团的背景摆在那儿,所以华兴的拉拢效果甚微。不过,长此以往,肯定会出问题。”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华兴是故意针对我们林氏,冲我们林氏而来的。”阮舒拧眉问,“幕后的老板查得怎样?”
李茂面露难色:“华兴上上下下的所有事宜,均由原老板曹旺德出面打理,其他员工也全都没见过那位真正的**oss,估计只有曹旺德知道了。”
沉吟片刻,阮舒道:“这事儿你继续留意,这种恶意竞争你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用我教你如何处理了。华兴那边我来亲自跟进。”
她掂起大班桌上的一张邀请函——正好,一会儿她要去参加与与海城其他保健品公司的小聚会,或许能从有消息渠道。
没多久,张未末送进来一个包裹。
“我的?”
“嗯,刚送来前台的。上面收件人是阮总你的名字。”
阮舒瞥了一眼,并不记得自己最近网购买过什么东西。
“阮总,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发前往温泉会所了。”张未末提醒。
阮舒颔首,暂且将包裹丢一旁,叫上林璞负责开车,三人偕行。
林璞的车子驶离,赵十三和九思照例以小奔跟在他们后面,一时未察觉,有辆出租车尾随在最后。
海城随处可见的出租车。车上的载客灯虽然亮着,但车内只有司机一个人,压低的帽檐。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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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前头刚离开公司,后头傅令元离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来到办公室,才从秘书的嘴里得知阮舒并不在。
她不在,傅令元自然不打算在林氏多呆,乘电梯下来时,却是在大厦的大厅碰到焦洋。
“巧,今天倒是撞上了。前两天我过来,你人不在。”
傅令元双手抄兜,勾唇:“看来我警告过你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别误会,我只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执行公务。”
“噢?”傅令元饶有兴味儿,“来林氏执行哪门子的公务?”
焦洋笑笑:“你的记性挺差的,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现在所在的小组,专门负责给你们青帮找茬。你是即将上位的青帮大佬,我当然要来你经常活动的地方,多和你联络感情。”
傅令元瞳仁敛起,闲闲散散地笑:“正好,我也有点事找你。走,我们去上趟洗手间。”
明明焦洋才是兵,傅令元是贼,这最后一句话出来,两人的角色倒像是转了个个儿。
两人一同慢悠悠地走,进了洗手间,傅令元便一脚踹了门。
焦洋心里自然早有防备,见状并未意外:“又想打我?”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焦洋预感不好,后颈猛地一阵痛意,他瞬间趴倒在地。
“妈的!傅三你找人偷袭我!”他本以为只有傅令元一人!
二筒拿着刚找来的麻绳,将焦洋的双手和双脚在后背系一起不得着地,使得焦洋趴在地上的姿势变成前仰后翘。
“对你,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看他,“只是有件事问焦警官,希望焦警官实话实说。”
焦洋冷笑:“傅三,你真是疯了,你这是袭警!”
傅令元面无表情:“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