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笳只得凑近轻轻将唇凑上去,一触即分。
条川道泉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追问道:“亲也亲了,你该告诉我了吧?”
“有个洞。”
杨清笳:“什么洞?”
“后面院子,有个——山。”他用手比划着:“那个山,会裂开。”
山会裂开?杨清笳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意思应该是后院的那个假山有密道。
“你进去过那个洞?”杨清笳问。
他点点头。
“你通过那个洞走到了外面?”杨清笳问。
条川道泉又点了点头。
杨清笳压下心中的惊讶,温声问他:“你从那个洞出来是哪里?”
“有河……很凉。”
河?
杨清笳并没发现井濑馆附近有河,难不成是地下暗河么?条川城的确是背侧临山,如果从假山的密道出去,经过地下河能通到外面话,那就有了暗中脱身的机会了。
杨清笳思及此处,又问:“你从河中上来呢,是哪里?”
“山啊,比院里的大,很大、很大,上面有树,还有……红色的,小花。”他挠了挠脸道。
杨清笳默默记下,想着找机会让段惟去查看一下,猛然间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当时自己从假山的洞口溜出去,没有人抓你吗?”
“他们、都没在。”
“没在?”
“都在神社,我哥哥,结婚。”
杨清笳不知道神社是怎么回事,但她明白条川道泉的意思,他想必是趁自己哥哥结婚,院内无人看管之际,私自利用密道溜出去玩。
条川道泉见她凝眉深思,一副沉吟模样,便抬手怼了怼她,“你在想、什么?”
“嘶……”他这一怼正好碰到杨清笳的左手,疼得她一缩。
条川道泉见她手上缠着细白布,“你的手?”
“没事。”杨清笳低头一看,白布上缓缓渗出一道淡红色,估计是伤口刚刚被碰到又开始流血了,她怕说出来对方再哭鼻子,于是便将左手背到身后,起身道:“我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条川道泉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他折腾了半天也有些困了,于是蔫头耷脑地打了个哈欠,朝杨清笳摆了摆手,大约是“再见”的意思。
她见状,便抬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