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一惊,又是三万之多的贼人?黄巾蛾贼真如漫天之蝗害,又或扑火之飞蛾般的难缠啊!邱易望着眼前这群初练之兵,实在没有战胜三万贼人之把握。可如果闭城死守的话,刚刚开始迈向安定的鲷阳之民,又要再入贼手了。除非重新聚齐这三万之民,以乱民对乱民的大战一场,或得胜后再度安民。
不行,自已并非黄巾峨贼,怎能也行此恶事。既然从军,当以守境安民为首要之事,怎能行此残民之事。
邱易问道:“哨探何在,速速叫来问询敌情。”
余化答道:“探子一夜奔行一百二十里,已经累得昏过去了。”
邱易说道:“现在没有时间等他自已醒来,速速想法将他叫醒。”
余化一呆,拱手应命而去,不多时就与两名亲卫扶来一名疲倦的哨探,邱易皱眉问道:“你哨探队有十匹战马,为何一夜的奔行就累成这般的模样?”
邱易阻止了哨探的挣扎行礼,那哨探只得斜靠着亲卫,虚虚拱手说道:“回禀军司马,小人连夜乘马而奔,不小心于路马腿折断,小人腿脚也受了不轻的伤,更因无马乘骑,连夜步行奔走六十余里,方才这般的虚弱。”
邱易上前察看了一下,只见右腿严重骨折,不禁惊叹的道:“好好好,做为哨探,腿脚重伤,无马也能奔走六十余里地。你很不错,你很尽责。是了,你叫何名?”
那哨探拱手谢道:“多谢军司马赞许,小人尹离,期思县人,曾经……曾经从……。”
邱易挥手说道:“曾经的事我不管,我只看现在你的表现。你唤尹离是吧,好,我记住你了,等会下去领十金,算你的赏赐。我来问你,何仪与吴霸两贼是准备几时出兵的?何仪贼部在西北方的项城,吴霸贼部在东北方的新阳,两城之间不下百余里,他们又是如何个行军法?是齐集项城一同出兵,还是各出各的兵?”
“多谢军司马。”尹离想了想后答道:“听闻何仪败走项城后,因何曼生死不明,而大动干戈数日,四处寻找良医医治。后来何曼伤势稳定,何仪便派人前往新阳邀吴霸前至项城一叙。昨日午时,吴霸领着五百贼兵前往项城,不到半日时间,城中便传出两贼会合,意欲攻我鲷阳城之消息。周都伯闻讯大惊,不等进一步的情报传出,便将小人匆匆的派回,所以,所以贼人进一步的行军事宜,小人也不知。”
邱易点点头,如果周戈能探出进一步的消息,他必会再度的派人传回。此时无他人回来,想必他还未探到近一步的消息。
邱易心间一动,问道:“我问你,那吴霸所领之贼兵骑贼有多少,步贼有多少?”
尹离细细一思,方才不确定的应道:“骑贼约在百人左右,余下的皆是步贼。”
邱易点点头,邱氏出身贩马商人,对于汝南各县城的马匹情况也算了解。汝南马匹不多,能充作战马使用的就更少了,各县能集齐数十匹就算不错。吴霸拥两县之地,骑贼在百骑之间刚刚好。为了牵就步贼的行军,必然不会太快……
吴霸骑在马上昏昏沉沉的行在回新阳的路上,宿醉未醒,不免有些难受。昨日与何仪相谈甚欢,约定齐攻鲷阳城之官军,夺回何仪从六县之地劫掠而来的数十万石粮食,两人平半而分。吴霸想起此事就不免心下大爽,超过二十五万石的粮食,两万人可畅开的食用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
吴霸更暗自嘲弄着,不想你何仪也有今日!想何仪依仗亲弟何曼之武勇,一连夺得朝庭六县之地,打得郡守赵谦龟缩平舆不出,自号汝南黄巾大方渠帅。自起事以来便一直想着压服郡中的各支义军,以他们兄弟二人为主。可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自已独占新阳、宜禄二县称王称霸不更好,何需以你兄弟为主,事事装孙子。
俗话说,木秀于什么?什么什么摧之。不正是这样吗?何仪何曼意欲独占汝南,好在大贤良师面前逞能,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官军击败,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听闻陈国来的彭大渠帅,已然领着真正的十万大军前来攻取汝南郡。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大贤良师亲信徒众,一方之大渠帅,手下精兵强将一大群,这才是自已真正可以依靠的大靠山。自已以新阳、宜禄两县之地两万人相投,必然可得彭大渠帅的信重。自已若再献上二十五万石的粮食,嘿嘿,即使被彭大渠帅引为亲将也不一定。
行至傍晚,吴霸领兵离开项城已有数十里,倦意上涌,不觉打了个哈欠。转头望向后队的那两辆马车,那是何仪专为自已收罗来的两个美娇娘,白得像纱一样,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羞带愁的,叫人心里直如猴抓一般的心痒难奈。看来何仪极懂我心啊。
只可惜昨日被何仪拉着商讨进兵之事,之后又被何仪属下的头目接连的灌酒,直把自已灌得烂醉,回去后都没气力享受那两个美娇娘了。
吴霸越想越是心痒难奈,也等不及回新阳城了,直接叫止了五百亲卫贼人提前就地宿营休息。吴霸则策马朝着后队的两辆马车直奔而去,嘴里更是浪荡之声不断,叫道:“哈哈哈,美人儿,你们亲亲的吴霸大渠帅来寻你们来了。我的小心肝,让吴霸大渠帅好好的疼疼你们哈……”
贼人们那里懂得安营扎寨之事,没有吴霸亲自的约束,个个都懒得赶羊似的。东一群,西一簇的按亲疏远近,同族同乡同党的聚作一团,开始砍柴挖坑,准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