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潭道:“我现在去为你预备衣物干粮,明早来掩护你出城。”忽又想起一事似的皱眉道:“今晚你怎样去偷刀?除非有特别的通行证,否则这么夜了,谁会给你开城门?”
项少龙一拍额头道:“我忘记城门关闭呢,”不由大感苦恼,想起积雪的城墙根本是无法攀爬的,但心念电转,暗忖连圣母峰都被人征服,城墙,算是什么?心中一动道:“老兄有没有办法给我弄十来把铁凿子?”
肖月潭有些明白,欣然道:“明天我到邻街那间铁铺给你买吧!是否还需要一个鎚子呢?”项少龙笑道:“横竖都是偷东西,我性今晚一并去偷鎚偷凿,省得事后给人查出来。”
肖月潭同意道:“若是要走,实是宜早不宜迟。”伸手拉起他的手道:“吕不韦塌台后,或者我会随你到塞外去,对中原我已厌倦得要命。”
肖月潭离开后,项少龙把血浪取出来,又检查了身上的攀爬装备,一切妥当后,仍不放心,在两边小腿各谷了一把匕首,休息半晌,穿衣往后院门走去。大雪仍是无休止地降下来,院内各人都避进屋内去。院门在望时,项少龙心生警觉,忙躲到一棵大树后。
院门张开,三道人影溜进来。项少龙借远处灯火的掩映,认出其中两人是凤菲和小屏儿,另一人则是个身形高挺的男子,但却看不到样子。凤菲依依不舍的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后,那人沉声道:“千万不要心软,这个沈良只是贪你的财色。”
项少龙心中一震,认出是韩竭的声音。知道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忽然间,他有点恨起凤菲来,以她的智慧,竟看不穿韩竭英俊的外表下有的只是豺狼之心。
凤菲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到韩竭走后,两婢才返楼去了。项少龙心中一动,追了出去,在暗黑的巷道裹,韩竭送凤菲回来的马车刚正开出。由于巷窄路猾,马车行速极缓。项少龙闪了过去,攀着后辕,无声无息的到了车顶上,伏了下来。他并不知道这么做有任何作用,纯是碰碰运气,若马车定的非是他要去的方向,他可随时下车。在这样的天气里,偷鸡摸狗的勾当,是最方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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